上級不知道抽了哪門子瘋,眼看著新兵連就要結束了,又讓菜鳥們練起了擒拿格鬥。
不過格鬥術的動作幾乎是一年一換,新訓班長們學的都是老一套的動作,根本就沒法教新兵。
為此作訓股特地組織新訓班長開展了一次為期兩天的突擊培訓,六連派出的代表是範廣濤和陳晨。
班長們去學習了,菜鳥們自然也不能閒著。
訓練場中間的空地被官兵們踩了一個冬天,地面變得十分硬實,只有邊邊角角的地方才能夠看到枯草的身影。
擒拿格鬥要在地上來回的摔打,為了防止受傷,團裡就組織部隊對訓練場進行了整改。
按照上級規定,此次清理訓練場是按照老連隊劃分的場地,每個場地都是一塊長20米、寬10米的長方形。
十三連的場地在訓練場西邊,緊挨著跑道的位置。
四十多名菜鳥拿著鐵鍬、十字鎬、篩子網、臉盆等工具在班長的帶領下浩浩『蕩』『蕩』的就殺進了訓練場。
團裡已經提前給各連隊的訓練場地畫好了白灰線,張浩拿著十字鎬很快就跑到了東頭。
“一呀一呀麼吼嘿,嘿呀嘿呀麼吼嘿……。”
他一邊輪動鐵鎬一邊低唱著號子,不一會兒就吸引了班排長的注意。
“你小子還唱上了,是不是不累啊?”
“啊?不是,班長。”
“周海濤,你還別說,張浩唱得還挺有意思。”
“排長,我不唱了。”
“別介啊,唱得真挺好,不過你得跟我說說,你唱的是什麼啊?”
張浩笑著抬起頭來,回答道:“這就是我瞎唱的,以前幹活的時候就是這麼『亂』喊。”
“在家經常幹活?”
“嗯。”
農村的孩子早當家,張浩在入伍之前經常幹體力活,不管是鎬還是鍬到了手上都能如臂使指。
也正是由於這些經歷,他幹起活來才顯得有模有樣的。
“你小子訓練不行,幹活倒是一把好手。
農場就缺你這樣的兵,我看就別下連了,直接去農場吧!”
“啊!”
張浩頓時傻眼了,緊接著扭頭看向了班長,這時候能救他的也只有周海濤了。
“你別看我,我也要聽排長的。”
他又扭頭看向排長,張了幾次口才小心翼翼的問道:“排長,我、我能不能不去農場啊?
我是真的不想去農場,我來當兵是、是、”
“是什麼啊?”排長饒有興趣的笑著問道。
“反正我不去農場!”
張浩把心一橫,就給排長擺起了臉『色』,他也是實在沒有了辦法,只能拼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