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坤走的很突然,甚至都沒來得及說一聲再見。
那天部隊正在進行醫療衛生與救護的訓練,團部的作訓參謀找到段坤的時候,他正躺在地上裝死屍。
班長把他喊起來,他就跟著作訓參謀走了。
等訓練結束回到宿舍的時候,菜鳥們才發現段坤的床鋪已經空了。
再一打聽,才知道連隊少了好幾個人。
中午,七班宿舍裡,八個菜鳥嘰嘰喳喳的討論著段坤的事情。
“段小白不聲不響的就走了,你們說是去哪了啊?”
“誰知道啊?這事還得問班長。”
“我聽別的連隊的人說,有很多人都在找關係調走,段坤可能就是找了關係。”
“那肯定的啊,沒關係怎麼能調走啊?”
“他能調去哪?咱們團可不好往外調。”
“你試過?”
眾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古修文的身上,他掃視了一圈,無比認真的點了點頭。
張浩趴在床上靜靜的聽著他們的討論聲,絲毫沒有『插』嘴的想法。
從那天跟李乾坤鬧掰以後,他就清楚的知道了自己在班裡的地位,也沒有必要去低三下四的去自討沒趣。
午休的哨聲響過以後,班長帶著一身濃郁的煙味兒返回了宿舍。
“怎麼還不睡覺啊?都沒事幹啊?”
“班長,那個、”
“有話就說,看你那吊樣,沒事就趕緊滾蛋。”
班長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一邊抖開被子,一邊掃視了一圈屋裡的情況。
“班長,段坤去幹嘛了呀?”
“還能幹嘛?調走了唄。”
“真的調走了啊?”
菜鳥們忍不住一陣驚呼,張浩也豎起了耳朵,焦急的等待著班長的下文。
“調走了,”周海濤一屁股坐在床上,眼中閃過一絲不捨,“那小子去無線電培訓班了。”
無線電培訓班?
菜鳥們頓時一愣,他們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
班長似乎猜到了他們的心思,就從兜裡拿出一顆煙點上,繼續說了起來。
“我知道你們現在都有自己的想法,甚至某些人還曾經找關係想要調走。
這很正常,沒什麼不能說的。
每年新兵連下老連隊之前,都會有這麼一段時間。”
“班長,那八班的董衝也是去了無線電培訓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