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他們的宣傳手段確實不錯。
而這個要死要活的學生,估計就是上次跟黃和平一起在說話的學生。
這幾天纏著黃和平討錢,卻沒把本錢要回來,於是想不開了。
問題是錢已到了別人手裡,怎麼可能往回拿?
想到這裡,他沒心情看下去了,皺著眉頭回到宿舍。
這件事比自已想像的還要棘手。
原以為很容易揭穿黃和平他們的陰謀,沒想到這些大學生似乎被他們洗腦了,居然贊同他們的做法。
沒一會宿舍管理人員過來了。
他把那個學生叫到一邊,做起思想工作。
說的無非是他們作為大學生,現階段的主要任務是學習,賺錢養家的事,可以交給家裡人去處理。
直到那個學生說起家裡的情況,才知道他父母已經去世,家裡只有爺爺一個人在家務農。
原本想把每個月的津貼,換成一筆大錢,到時帶回家給爺爺養老。
沒想到身體一直不錯的老人家,意外摔了一跤,需要住院治療,他才著急起來。
“夏臻,我們是志願者社團,要不要幫一幫他?”田文剛回到宿舍,把外面發生的事簡單說了說,又不安地問道。
如果要幫忙,能拿得出錢來的只有夏臻和馬萬喜幾人。
所以麻煩的依然是他們。
可是什麼都不管,又跟他們志願者社團的宗旨不符,這才是他糾結的原因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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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不用問我。”夏臻覺得他這樣的心態要不得,不能一出事,就問自已的意見。“你是社團骨幹,應該把社團的人召集起來,一起商量再做決定。”
至於是幾個骨幹商量,還是全體人員表決,這由他們自已選擇。
他能做的,就是引導大家學會相信集體的力量,而不是事事麻煩自已。
“那我去叫人。”田文剛覺得有理,就匆匆出去找人。
晚飯後十幾個骨幹坐在活動室,召集人田文剛首先說了自已的想法,然後讓大家發表意見。
“我們搞活動的錢,還是夏臻和馬萬喜私人拿出來的,怎麼好意思去管這種閒事?”王巧梅快言快語,表達反對意見。“除非我們大家也能湊一些錢出來,否則我下次都不好意思再參加社團活動了——”
所謂愛屋及烏,原本對兩人沒好印象的她,現在開始把兩人當朋友了。
“我也不同意。”謝雅雲也表示反對。“我們這裡是學校,不是社會,家裡遇到困難,應該去找村領導幫忙,而不是來找我們——”
人應該有羞恥之心,不能自已想幫忙,又讓別人替你買單。
社員們佔夏臻和馬萬喜的便宜,她不好說什麼。
現在其它班不相干的同學,出了事他們也得管,那是不是管得太寬了?
交給學校和學生會去處理還差不多,畢竟他們有這個義務。
“老馬,你什麼意見?”田文剛沒想到最先發言的幾個人,都不支援自已,就有些失落,於是直接問社長馬萬喜。
看來自已這次想得簡單了,不該像謝雅雲說的那樣,康他人之慨。
“這件事其實沒有對錯,所以不管選擇幫他,還是不管他,都是對的。”處理這些事,馬萬喜比大家有經驗多了。“要不這樣好了,我們弄一個捐款箱,向全校學生募捐,如果能捐到錢,就幫一幫他——”
社團人這麼多,想法肯定不一樣。
加上每個人的家族條件也有好有壞,有的人自已家裡都需要別人幫助,怎麼能強求他們去幫助別人?
有錢出錢,又不道德綁架,這樣才是最正確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