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王勇這種沒攻擊性的人,帶去湊個數,不會影響兩人的單獨聚餐。
“去吧!”夏臻斜了馬萬喜一眼,笑著邀請道。
他確實不介意叫上這個小兄弟,就是馬萬喜真的不簡單,把自已的心思吃得死死的。
於是一起往外走。
王勇內向卻不傻,路上也會偶然插幾句話,因為多了一個人充當捧跟,兩人說話的興趣反而更濃了。
到了四平路口,帶著他們進了一棟洋樓裡。
“哇,你居然住在這樣的好地方——”馬萬喜看了看四周的環境,驚訝不已。“我還以為你住在哪個石庫門的閣樓裡呢?”
只要你捨得花錢,居民樓裡找間房子還是不難的。
但是想要在這種地方住,卻不是有錢能找到。
“是一個長輩的住房,他現在退休回老家了,這裡空著,就暫時借給我住一段日子。”夏臻也沒興趣吹牛,實實在在解釋了幾句。
進屋後拿出瓜子讓他們先嗑著,自已準備午飯。
沒人的時候,食材一般都會收進禪境空間裡,那裡比外界更耐儲存。
雞鴨豬肉已經沒有了,只能從水族館抓些魚蝦蟹招待他們。
“夏臻,沒想到王勇跟你一樣,也喜歡寫文章發表。”馬萬喜和他聊了一會,就沒興趣了,就走進廚房站在夏臻旁邊。“他說想寫一篇知青回城後,拋棄舊愛的短篇小說,你說他這樣寫想能行嗎?”
這又給他上了一課。
別看王勇看起來老實巴交,卻是個狠人,居然拿身邊同學的事情,當成素材寫小說。
那不是要把延敬飛釘死在恥辱架上,一輩子翻不了身嗎?
“寫就寫,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夏臻不寫,是因為前世《人生》給他的印象太深刻了,寫著寫著,就會下意識地模彷那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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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今年離路遙老師發表時間也不長了,怕跟他撞車,最後才決定放棄。
王勇不一樣,他沒看過那篇小說,估計不會雷同。
再說這樣的事,全國到處都在發生,又不是隻有延敬飛一個人,何必在意。
“你們說延敬飛有沒有可能是冤枉的?”王勇也悄悄走過來,此時臉上多了些深思之色,悠悠地問道:“我總覺得這件事有內幕。”
至於具體有什麼內幕?他又說不上來。
“很難說。”馬萬喜猶豫了一下,見夏臻也露出贊同的神色。“如果他是被冤枉的,那只有一個可能,延敬飛被那個中年男人捏住了把柄,這件事如果暴露出來的話,只怕比他丟掉大學生資格更嚴重。”
一開始沒有往其它地方想,現在又覺得這裡說不定真有文章。
“如果這樣,那他拋棄女人,這件事照樣藏不住。”夏臻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大。“中年男人想要把他留在身邊,無非是看中了他的大學生身份,既然得不到,乾脆魚死網破,反正他又沒有損失——”
人性是很複雜的,特別是那個中年男人一看眼神就不正,給人極其危險的感覺。
本來找到延敬飛,他對自已的手段是非常有把握的,這一點不難看出來。
後來發現延敬飛寧願被罵也不願意鬆口,才想著要毀了他。
至於是真的要毀掉他,還是用這個威脅他,外人一時也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