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這樣吧!”鄭燕玲彷彿沒聽到他的話,直接走到中年男人面前說道:“延敬飛同學的事,需要學校調查一番後,再來決定如何處理,你們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等有了結果,我們再通知你們——”
開除一個學生,也不是她一個班主任能決定的,需要學院領導討論後,再發出通知。
所以她這樣安排,也合情合理。
“你們學校是不是打算包庇他?”中年男人上前一步,憤怒地問道。
原以為自已這樣一鬧,可以逼學校開除延敬飛,或者讓他乖乖答應自已的要求。
沒想到她們沒有按照自已的計劃,馬上給個結果。
如果這件事一直拖下去,他不敢保證自已的目的最後能不能達到?
“這怎麼叫包庇呢!”鄭燕玲也不是吃素的,可不會被他牽著鼻子走。“就算公安抓壞人,也得把事情搞清楚,再定人家的罪,總不能有人報警說你殺了人,就馬上把你抓起來槍斃吧!”
她真要跟人較真,普通人還真不是她的對手。
就算延敬飛真的做錯了事,也得先把事情弄明白,才定他的罪,這樣才能保證公平公正。
“你們——”中年男人沒想到這個女老師這麼難纏,頓時急了。
不是說女老師最討厭這種把感情當兒戲的學生嗎?他也是提前弄清楚了老師的性別,才敢過來一鼓作氣把延敬飛搞定。
“學校有學校的制度,你一個外人,就別瞎嚷嚷了!”鄭燕玲見他這付樣子,可不會慣著他。
讓傳達室的大爺把人趕出去,免得影響學校正常秩序。
中年男人見了,也不敢再鬧下去。
大學可不是普通地方,如果他敢亂來,一會公安來了,直接抓起來拘留幾天。
見那個男人帶著女兒灰熘熘地離開,大家一起鬆了口氣。
黃和平在一邊陰沉著臉,神色不善地望了延敬飛和夏臻一眼,也跟著離開了。
“夏臻,謝謝你。”見那兩人終於看不見了,延敬飛忍了好久的淚水,一下子滑落下來。“也只有你真正相信我是無辜的,其它人只會跟著指責我的不是——”
他不是傻瓜,舍友們的反應他全看在眼裡。
從頭到尾,只有夏臻一直站在自已這邊,想方設法替自已開脫。
其它人要麼像黃和平一樣,把自已裝成聖人。
要麼乾脆是牆頭草,誰也不幫。
“你應該謝謝鄭老師,是她保護了你。”夏臻掏出手帕,遞到他手裡,又指了指班主任提醒道。“光靠我一個人,可沒辦法讓他們離開——”
這是事實。
畢竟自已是學生,在學校還沒這個威信。
“謝謝鄭老師。”延敬飛上前一步,小聲說了一句。
他能從鄭燕玲的眼神中,感覺到惋惜、反感和排斥,這讓他心裡非常不舒服。
不過這件事確實靠她站出來,才震住了那對父女,所以夏臻的話也沒錯。
“我是你的班主任,為你出頭也是應該的。”沒有外人在,她說話就不再客氣,直接說了心裡的真實想法。“我希望你這樣做,確實情有可原,否則我也保不住你。”
她可以保護被人逼迫的學生。
如果他是自願跟人家處物件,現在成了大學生,卻想要拋棄她,作為老師,肯定不允許這種道德敗壞的人在自已班級。
說完後,似乎懶得再理他,連招呼也不打,直接扭頭離開。
夏臻沒想到她會是這樣態度,也傻了眼。
原本他以為鄭老師會把延敬飛叫走,向他了解這件事的前因後果,自已就可以趁機離開,直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