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前勞教所已經取締好幾年,他差點忘了國家曾經有過這樣的機構。
作為普通人,他一般不會對這一類的機構做出評價,畢竟事關全國青少年,國家考慮得肯定更全面。
但是少年如果只靠教育,效果未必會好,只有強制勞動,讓他的身體經常處於疲憊狀態,才能體會到生活的艱辛和不易,然後洗心革面。
特別是重生前那幾年,網上經常看到各種少年犯罪的桉子,讓夏臻這樣的中年男人觸目驚心。
愛護他們是對的,但是對誤入歧途的孩子,也應該狠下心來,絕不能因為心軟而姑息,否則會害他一輩子。
“你又不是我親媽,憑什麼打我——”或許是真的被打疼了,一直咬牙沒出聲的陳偉江,突然大聲叫起來。
他今天進父母的房間,原本是想偷父親的錢。
最近幾次回家,發現他總能喝得起酒,就懷疑他最近是不是發了筆橫財。
不想在枕頭下,發現一疊零錢,就沒忍住,悄悄放進自已的口袋。
秦英中午拿錢去買菜,見枕頭底下空了,馬上確定是剛回家的陳偉江干的。
她懶得跟他說什麼,直接一個過肩摔,把他按在地上,然後從他的口袋裡找到自已丟失的錢。
原本錢拿回來也算了,不想飯後這小子又出么蛾子,居然想欺侮自已的孩子。
於是借題發揮,再次用這個藉口,把他拖到門口,用掃帚柄狠狠揍一頓。
陳宗堂已經被她打怕了,這種時候根本不敢露面給兒子求情。
反正他也知道秦英打人有分寸,不會真的傷了兒子的筋骨。
“你知道自已在說什麼嗎?”見他敢吼自已,秦英停下手,陰沉沉地盯著陳偉江問道。“如果你不承認我是你媽,那你偷了我的錢,我是不是可以報警把你抓起來——”
她自已有兒有女,根本不需要多幾個人叫自已媽。
考慮到自已有機會進城,到底還是沾了陳宗堂的光,所以才想著跟他們好好相處,就算內心看不上他們父子四人。
但是敢偷自已的錢,欺侮自已的兒女,就超出了自已的底線,絕不能輕易放過他。
“我——”陳偉江聽後嚇得一個哆嗦,嘴巴動了動,卻不敢繼續往下說。
他有種預感,如果自已再說下去,只怕承擔不起後果。
“今天當著大家的面,我再警告你一次,不許碰我的東西,不許欺侮弟弟妹妹,否則我見一次打一次。”見他害怕了,秦英有些失望,只好趁機威脅道。
她也想過,乾脆把事情鬧大,然後離開陳家,獨自帶兒女過。
她算是看透了,陳家人已經爛到骨子裡了,就算她真心待他們,也無法改變他們。
只是自已不好主動提出離開,否則就會被人指指點點。
所以還得再忍一段時間,等遇到一個合適的時機,才能離開。
見事情結束,大家紛紛回自已家。
“夏臻哥,能不能找一下國強叔,讓他把陳偉江送去勞教?”李自強回屋後,悄悄問夏臻。
剛才和周奶奶的悄悄話,他也聽到了,就動起了心思。
說起誰最恨陳家人,無疑是李自強。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一旦陳偉江去過那個地方,這輩子就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