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沒有成功,他也沒有氣餒,今年依然參加了。
雖然還沒帶回今年的高考結果,他也沒在意。
兒子還年輕,只有二十歲,只要他懂事,就算考不上,退伍回來後也能安置個好工作。
“害我白高興一場。”聽父親的意思,這水果罐頭本來就是給夏家買的,徐向南失望地撇了撇嘴,滴咕了一句。
倒是有自知之明,父親這樣安排,肯定有他的目的,自已抱怨也沒用。
“你都二十二了,怎麼還不懂事呢?”看到兒子這付樣子,徐明材忍不住又開始唸叨。“我這麼辛苦為了什麼?還不是希望你有個安穩的工作,不用像以前那樣混日子?”
這麼大的男孩子,沒有一個體面的工作,哪裡找得到好的物件?
別人一聽他年年換工作,又喜歡跟人打架,馬上嚇退了,怎麼還敢嫁過來?
徐向南聽後沒有出聲,只是無聲地抽了抽嘴角。
對父親的這一套說辭,他已經免疫了。
見兒子油鹽不進的樣子,徐明材懶得再說下去,只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三個兒子,兩個那麼懂事,為什麼偏偏有一個天天惹自已煩?
如果不是長得像自已,他都懷疑這個兒子生下來時,是不是被人家掉包了?
“給我兩塊錢,我要跟朋友去看電影?”見父親教訓完了,徐向南朝父親伸出手。
家裡兄弟三個,老大老三有本事自已養活自已,所以家裡賺的錢,大多被他揮霍掉了,他也習慣了這樣做。
“你要不要臉啊!”徐明材冷笑一聲。“不往家裡拿錢,還向我要,我都想不明白,你是怎麼有臉在外面聽人叫自已南哥的?”
兒子唯一的優點,就是外面朋友多。
也喜歡聽人叫他南哥,就為了這個虛幻的面子,經常拿家裡的錢和那些兄弟一起揮霍?
“用點錢怎麼了?”徐向南不服氣。“等我找到合適的機會,一次就賺幾千幾萬回來,到時看你還怎麼說我?”
聽朋友說,南方新建的特區,可以隨便做生意。
他早就想過去那邊闖一闖了,只是身上沒本錢,無法實現夢想。
“你別做白日夢。”徐明材對他的偉大志向不屑一顧。“想要錢,自已去賺。”
如果是以前,他可能不會這麼強硬。
今天跟耿啟中和夏臻一番交談,頓時覺得這個兒子真的沒有一處順眼的地方,自然不願意拿錢給他。
說完,放下碗快出門回單位。
一路上還在嘆氣,這小子怎麼越活越回去了,就不能跟老大和老三學一學嗎?
徐向南見父親就這樣走了,氣得在桌子用力拍了一下。
有心想追出去,又嫌丟人,只好回房間翻抽屜,看有沒有以前忘記在裡面硬幣。
最終一無所獲,他氣呼呼地走到門口,坐在門檻上生悶氣。
沒錢還怎麼出去玩,今天只能呆在家裡了?
“怎麼了?”牛大春從屋裡出來,看到斜對面的徐向南,耷拉著臉坐在門檻上,笑著走過去問道。
他在離家最近的一家鎮級電影院放電影,吃過午飯後,還要過去放下午場,很快就得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