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看到陳宗堂家走出一個熟悉的身影,只見他趁小姑娘不備,勐地搶過鍵子,朝房頂扔去。
小姑娘見了,哇的一聲哭起來。
“怎麼啦?”秦英從屋裡衝出來,大聲問道。
“他把我的鍵子丟到屋頂了——”小姑娘伸手朝屋頂指了指,又指向那個正準備熘走的男孩子。
“陳偉湖,你又皮癢了是不是?剛回家就欺侮妹妹——”秦英幾步追上他,一手拎住他的後頸,另一隻手打向他的屁股。
也是湊巧。
因為找了個賺錢的活計,她心情一好,就趁早上天涼,回了趟老家,把孩子接到身邊,趁現在放暑假,準備好好陪陪她們。
剛嫁過來時,吃陳宗堂的用陳宗堂的,她總覺得自已腰板挺不直,所以不好意思這樣做。
現在只要努力幹,一個月就能賺三十塊,足夠她養兩個孩子了。
沒想到剛到了這邊,陳家的老三也突然回來了,她只好介紹孩子們認識,希望她們能和睦相處。
兒子成績不好,被她圈在屋裡寫作業,一時沒顧上兩個小的,沒想到這麼快就鬧起來了。
“要你管。”陳偉湖咬著牙拼命掙扎。
家裡多了兩個外人,這讓他想起大哥說過的話,以後這個家未必再是他們的了。
望著她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樣子,他突然有種自已才是個外人的錯覺,於是起了壞心思,欺侮這個後媽帶來的妹妹。
原本打算做了壞事後,先去外面躲一躲,沒想到沒成功。
“我就管了,你還能怎麼樣?”秦英邊打邊冷笑。“有本事你逃啊!難道你想一輩子不回這個家——”
教育孩子的事,得到李家臺門所有人的認可,這讓她多了些底氣。
對這三個孩子也不再客氣,該打就打,該罵就罵,不管能不能扭轉他們的惡劣性格,至少有人管著,會少犯錯誤。
“你算什麼東西?這是我家,你們給我滾出去——”陳偉湖被打得嗷嗷直叫,心裡的怒火更甚,嘴裡開始口不擇言地罵起來。
師兄們聽說他有了個後媽,都說有後媽就會有後爸,以後家裡的一切都歸後媽和她的孩子所有了,他得靠邊站。
他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又沒有其它辦法,只能用這樣的方法報復。
“我跟你爸可是領了結婚證的,這以後就是我的家。”見他敢朝自已吼叫,秦英一把把他扔在門口的長凳上,一隻手按住他,另一隻手脫下拖鞋,用力打屁股。“敢對長輩沒大沒小,那就別怪我使家法了。”
自家調皮的兒子,被她打了四五年,最近才老實了許多。
她相信棍棒之下出孝子,如果能把這小子的壞習慣扭轉過來,陳宗堂只怕會感謝自已。
否則任他這樣壞下去,早晚是吃牢飯的命。
陳偉湖一開始還撕心裂肺地叫,到了後來,發現沒有人會幫自已,聲音越來越小。
他算是看明白了,今天就算被打掉半條命,也不會有人同情。
這個認知讓他突然害怕起來。
萬一這個女人真把自已打得起不了床,那倒黴的可是自已。
這麼熱的天,如果出不了門,不能去河裡游泳,還得二十四小時躺在床上,那絕對比死還難受。
“知道錯了嗎?”見他漸漸沒了聲響,秦英認定他認命了,於是又問道。
小孩子如果肯認錯,就算不是真心的,至少表示他有怕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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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人,還有挽救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