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也是。”祝琴現在始終站在兒子一邊。“既然他們不懂事,我們以後少管他們的事好了。”
原本還想著他們結婚時,給他們多買一身衣裳,幾床被子,現在看來沒必要了。
雖然她性格懦弱,卻從來不是拎不清的人。
在她看來,自已一個鄉下姑娘,能得到夏建軍的看重,把自已帶出鄉間,成為一名工人,已經是天大的恩情了。
所以從來沒有想過要吹枕邊風,為孃家哥哥爭取些什麼。
最多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往孃家送些布票、油票和肥皂票什麼的。
等老公去世,哥哥念著她的好,才會借錢給她。
現在自家靠著兒子的本事,開始翻身。
這些表兄弟姐妹,如果看不明白這一點,那幫了也是白幫。
回到家裡,李自強記掛著院子裡的蔬菜,匆匆去菜園子給它們澆水。
這種天氣裡,澆再多的水也會很快被太陽蒸乾,他把那些蔬菜當成寶貝,肯定不能看著它們蔫著葉子,一付半死不活的模樣。
媽媽和姐姐則把帶回來的豆腐乾清洗乾淨,開始放進鍋裡煮。
平時都是放到晚飯後再煮,然後在滷水裡浸泡一夜,第二天就會非常入味。
現在時間還早,閒著也是閒著,就提前把這件事幹了。
見沒自已的事,夏臻給籃子裡的小雞加了一點水,正要坐下來寫一會《包青天》,聽到臺門口傳來汽車的喇叭聲。
他探頭望過去,正好看到薛韋國從車上下來,連忙快步迎上去。
“薛伯伯,你怎麼過來了?”夏臻沒想到他會來找自已,意外之極。“公務處理好了嗎?”
會從這麼遠的地方趕來這裡,肯定不是藉故遊山玩水來了。
姐姐還沒嫁進徐家,他沒理由過來才對。
“明天天不亮我們就要回去,怕到時影響你,所以提前過來打聲招呼。”薛韋國也沒客氣。“酒你準備好了吧!”
這兩天他每頓都要喝一盅黃精燒酒,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身體受過傷的地方,不再像以前那樣,時不時地感到鈍疼,彷佛這些陳年舊傷,一下子全部痊癒了。
他不敢把這些功勞全部歸功到夏臻送的酒裡,畢竟再好的藥酒,也不可能這麼快見效。
可是身體比以前舒服了,卻是不爭的事實。
所以夏臻承諾的酒,必須帶走,到時請同樣負過傷的戰友一起喝,看是不是也有效果?
如果他們也能緩解疼痛,那說明這藥非常了不得。
“早準備好了。”見薛韋國不像跟自已鬧著玩,夏臻也不浪費他的時間,帶著他和司機,往李自強家走去,一起去拿酒。
為了方便提取,夏臻用繩子把四瓶酒捆成一紮,這樣一次雙手就能拿八瓶。
兩人加司機一起動手,幾趟就全部搬到車上。
“夏臻,謝謝你送我這些酒。”回到車前,薛韋國鄭重地和他握手。“等你高考分數出來,完成體檢和填志願,如果願意來西疆玩,我一定帶你去附近撿些玉石。”
他還不知道自已送出去的那塊大玉石,幫了夏臻的大忙。
既然這孩子特別偏愛西疆玉,那他有時間去那邊做客的話,陪他找些普通的玉石,也是應有之舉。
“如果有時間,我一定會過去。”夏臻沒想到他會主動邀請自已,連聲道謝。
接過他遞過來的聯絡方式,小心放進口袋裡。
不管怎麼說,在西疆玉沒有被炒成天價前,多收集一些和田籽玉,肯定沒有壞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