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免費幫自已做的事,就是利用他老中醫的身份和技術,幫自已炮製一批黃精。
他知道鮮黃精當蔬菜食用或者泡酒,並不是最好的服用辦法。
用古法炮製後再食用,才能真正起到養生的效果。
特別是媽媽頭上的白髮有些礙眼,如果能服用九蒸九曬後的黃精,不但白髮會變黑,只怕還能延年益壽,長命百歲。
譚文祥沒想到他會這麼步步緊逼,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可以為了面子,答應打賭。
可是他更清楚,如果自已真的這樣做了,最後輸的肯定是自已。
到時不但孫女會恨自已一輩子,只怕自已的名聲也會臭了,在這個看重個人榮譽的年代,如果自家的事到處流傳,以後幾個孫子怎麼娶媳婦?
“所以,你明知道自已家很過份,卻依然一付高高在上的樣子,把我表哥指使得團團轉?”夏臻見差不多了,這才放緩語氣。“我舅舅和舅媽是老實人,被兒子坑了,也不好意思出聲,卻不表示我們這些親戚都是瞎的——”
這件事錯的最離譜的是表哥,他為了喜歡的女孩子,願意全心全意付出,卻沒有顧及父母的感受。
說的難聽一點,就是白眼狼。
和這樣的未婚妻組成家庭,結果只有一個,就是娶了媳婦忘了爹孃。
現在已經這樣了,以後有了自已的小家,被妻子枕邊風一吹,家裡還裡還有舅舅和舅媽的地位?
其次是譚金鳳,這是個能幹又聰明的女人,還沒過門,就知道過來幫忙。
可是她能接受高彩禮,說明是個把孃家看得過重的女人,家裡還有四個兄弟,以後十有八九會成為扶弟魔。
幫忙什麼的,並不是她有多善良肯幹,無非是想造成既定事實,擔心被外人佔了位置。
當然說歸說,自已卻沒資格真的把他們逼到分手。
就是當父母的,也不適合這樣做,否則就是以為你好做藉口,干涉別人的生活。
他能做的,就是把事情攤開來講,讓他們有所顧忌。
“這件事——”譚文祥這時候才完全明白,夏臻是代表祝家來找自已算帳了。
問題是自家做得確實不地道,自已一把年紀了,也因為祝延慶性格可搓可揉,所以對他有些不夠尊重。
“剛才打的賭還是算了。”見譚文祥臉色難看,夏臻也不想做的太過份,畢竟表哥和媽媽都在旁邊。“黃精我可以給你五斤,代價是你幫我把剩下的全部加工出來。”
說完,來到後面的廚房,從禪境花園把那籃洗乾淨的黃精拿出來,提著回到堂屋,放在桌上。
這一籃新鮮黃精,大約有二十斤,剩下的十五斤,大約可以得到四五斤成品。
如果媽媽每天服用十幾克,大概可以吃上一年多了。
當然他沒打算全部自家吃,留下三個月的用量,剩下的當禮物送人。
禪境花園出產的黃精雖然藥效很好,卻沒有到驚世駭俗的地步,倒不用擔心有人拿這個做文章。
“這些黃精,你是哪裡採到的?”看到自已心心念唸的寶貝就在眼前,譚文祥忘了不快,激動地站起來檢查黃精,然後問道。
如果知道它們的來源,那以後光是賣這些蒸曬好的成品,就能賺一大筆錢了。
這跟自已手裡有了一株百年野山參道理一樣,只要好好使用,不知道能救多少人的性命?
手裡有了治病的良藥,主動權就在自已手裡了,那些等著治病的有錢人,還不怕他們乖乖把錢拿出來?
“別亂打聽,對你沒好處。”夏臻不客氣地打斷他。“有些東西你還沒資格知道,老老實實去做你該做的事——”
如果譚老爺子不是跟表哥有這樣的關係,他肯定會尊重這樣的老中醫。
可惜沒有如果。
在夏臻心裡,賺錢的重要性排在家人之後,何況這個時代,這種醫術高明的老中醫,其實能找到很多。
只要自已有興趣去周圍鄉村打聽。
“好吧!”譚文祥心裡一突,連忙答應下來。
自已這麼大年紀了,居然還這麼衝動。
這種寶貝,不管誰得到了,都不會輕易透露秘密。
何況夏家短短几個月時間,就有這麼大的變化,說不定背後找到了大靠山,不是他能染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