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哪有隨隨便便的成功?”見他介面,原本還在猶豫的牛國強,幾步跨進屋裡,臉上全是和熙的笑容。“我們單位就有人經常給報刊投稿,可過一次都沒有發表過——”
只要讀過幾年書的人,誰不想寫文章賺錢揚名啊!
可是除了個別人偶然發表一篇豆腐乾,其它人除了浪費郵票和稿紙,哪有什麼收穫!
夏臻就不一樣,隔三岔五就能收到樣報樣刊和稿費,實在把大家羨慕壞了。
在牛國強心裡,上次和他打交道時,已經被他的狠辣驚到了。
現在又有這樣的見識和文筆,說是天才也不為過。
等他再成熟一點,那還了得?
如果有幸被上面的領導看中,調去當秘書,那直接就一步登天了。
到時見了面,他就算奉承討好,人家也未必給自已一個笑臉。
“運氣運氣。”夏臻知道這個時代容不得自大的人,所以不管什麼時候,都儘量保持低調。“國強叔除了這件事,是不是還有別的話想跟我說?”
牛國強這樣的人,不會無聊到跟女人聊家常。
過來自家,最大的可能是有事找自已說。
“如果你有時間,那我們單獨聊一聊?”見夏臻主動這樣說,牛國強沒有再客氣。
他有種錯覺,眼前這個半大小子,似乎擁有一顆中年人的靈魂。
否則怎麼會這麼篤定,知道自已過來有事商量呢?
“那我們去院子裡說。”夏臻望了媽媽和周奶奶一眼,主動站起來提議道。
讓她們迴避顯然不行,不如兩人去外面談。
“好。”牛國強求之不得,搶先走出去。
兩人一起在門口看了看,最後默契地走向臺門口,往外面的巷子走去。
李家臺門的盡頭,有幾處僻靜的地方,方便談事情。
“鼕鼕,縣局前幾天通報了一個案子。”等到周圍沒人了,牛國強主動開口。“有人酒後從五樓陽臺上摔下來,因為被一棵香樟樹阻了一下,沒有當場死亡。”
說到這裡,扭頭望了夏臻一眼。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見他鄭重其事地說起一件案子,夏臻感覺莫名其妙。
“醉漢在醫院清醒過來後,讓老婆去報警,說當時有人推了他一下,才從樓頂摔下來。”牛國強沒有回答他的話,繼續往下說案子。
這個案子鬧得有點大,因為傷者是糧食局的幹部,公安接手後,帶回相關人員審問。
只是傷者當時醉得厲害,他的話無法作為證據使用,最後不了了之。
牛國強知道這個案子後,總覺得事情不簡單。
聯想到夏建軍也死得不明不白,就決定以它為突破口,拉近跟夏臻的距離。
“你傾向於有人故意謀殺?”夏臻聽完後心裡一沉,不知道怎麼的,想起了父親的死因。“我的父親也是酒後摔入曹娥江,如果這個案子像你猜測的那樣,那我父親也有可能不是自已掉下去的?”
說到這裡,自已都被這些話嚇了一跳。
如果這樣,那事情就複雜了。
“我就是這個意思。”牛國強依然沒有直接回答夏臻的話。“我們可以假設一下:如果你從我這裡借了很多錢,卻想賴帳不還,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我來個死無對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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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找機會把一個人灌醉,再引導他在酒後做出一些不安全的行為,就算死了,也沒有人必須承擔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