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婚事,只能有媽媽作主,他不好亂插嘴。
但是他們居然這樣明目張膽欺侮自家,他肯定不能熟視無睹。
“鼕鼕,你有什麼話想說?”牛國強像是現在才發現他,和顏悅色地問道。
“退婚這麼大的事,怎麼可以在沒有當事人的情況下,就這樣隨便定下來?”夏臻直視著他的眼睛,正色說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犯了多大的錯,連見他們一面的資格都沒有呢?”
別看媽媽表現得很堅強,因為以前都是父親在處理這些事,她沒有多少在社會上摸爬滾打的經驗。
牛國強裝腔作勢幾句話,就輕鬆地把媽媽帶進溝裡。
表面上看,媽媽這樣做是為了爭口氣,實際上卻陷自家於危險的境地。
他前世好歹經過商,懂得人性的險惡。
趙家人做得太過份了,他可不想這樣放過他們。
“你的意思是?”
牛國強沒想自己居然小看了夏臻,他的媽媽都被自己騙過了,他卻站出來揭開了事情的真相。
當然他也沒有把心思表現出來。
同住一個臺門裡,如果鬧得太難看,引來鄰居們圍觀議論,對他不是好事。
“讓趙家父子親自過來談。”夏臻表現得非常誠懇。“當初是我爸和他們把親事定下來,現在要退婚,也得雙方面對面把事情說清楚,免得以後牽扯不清,影響各自婚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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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心人一造謠,說退親是我們提出來的,那我們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老家這邊有這樣的風俗,已經談婚論嫁的兩個人,如果女方主動退婚,必須歸還男方送的全部禮金。
如果是男主提出的話,則不用歸還任何東西。
趙水根故意讓自家還一半彩禮,顯然不安好心。
他清楚媽媽的個性,受不得激,最後會答應全部返還。
這樣一來,明明是他們提出悔婚,責任卻落到自家頭上。
姐姐如果因此背上壞名聲,以後就很難再說上一門好的親事。
“這個——”牛國強沒想到夏臻會提這樣的要求,頓時左右為難。
“國強叔,這件事跟你無關,你只要把話帶到就行。”夏臻語氣強硬地提醒他。
對牛國強的人品,他沒抱任何希望。
父親死後,他會幫著外人來欺侮臺門裡的鄰居,不管出於什麼目的,都掩蓋不了他偽善的醜惡嘴臉。
臉上裝出一臉糾結和苦澀的模樣,騙騙媽媽和姐姐可以,卻騙不了他。
只是大家住在一個臺門裡,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他不想和牛國強徹底撕破臉。
“那我一會兒帶信給他們。”牛國強權衡了一會,最後退讓了。
這確實是他們兩家的事,自己沒必要摻和得太深。
等他離開,祝琴疑惑地望著兒子,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