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沉吟著,道:“到底是什麼人掠走了小華?我看來者不善,能從你這個半步武尊手上將人從府內偷走,那人身手必定不凡。”
郭東海明白白先生的意思,道:“縱觀整個費陽城,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偷走人的,屈指可數。”
“白先生,以我所見,此人絕非費陽城本地人。”
“嗯。”白先生點了點頭,道:“家主,平日裡你可曾與人結仇?是否能想到其中一二。”
郭東海想了半天,搖頭道:“絕對沒有,我郭東海樂善好施,這些年來是善事做盡,我的行為,白先生您也是親眼看到的。”
白先生道:“是啊,有誰會跟您這樣的人過不去呢,本地人不可能怨恨你,那麼外地人就更不可能了。”
“您的意思是……”郭東海忙追問。
白先生想了想,道:“也許,那人與郭家並無仇恨,也許他只是想要藉助郭家的勢力,來完成他的某些目的。”
“借刀殺人!”郭東海一下子反應了過來。
沒錯,一定是借刀殺人!從那書信上的文字來看,寫信人似乎對郭東海並無敵意,字裡行間透露出來的,並不像是來尋仇的,而更像是要利用郭東海。
一想到此節,郭東海更是怒火攻心。
“家主,有人送書信來了!”門外,一名下人急匆匆的趕過來,送上了一封書信。
郭東海與白先生急忙湊到一起,兩人同時將書信開啟。
信皮裡面供有兩封信紙,第一張上面書有文字。
“明日天亮之前,有鏢局途徑三河海口,劫之,不留活口,所有屍體焚燒掩埋,貨物帶回郭家等待後續。”
“另有一封書信,放入費陽城外破廟之內。”
“若有不從,即日起,每逢十二個時辰,送上郭華手指一截。”
郭東海看的肺都要氣炸了,他翻開第二封書信,但見這書信裡面寫的卻是一對亂文,那甚至都稱不上是文字,倒像是一些奇奇怪怪的小符號。
“白先生。”郭東海被怒火掩埋了理智,現在腦子一團亂,是什麼都無法思考了,只能求助於白先生。
那白先生倒是稍顯冷靜,道:“只要敵人肯出手,我們就有迴旋的餘地。”
“家主,我看這件事兒必須由你親自去做,才能保險。”
“白先生,您是說……”郭東海奇道:“我去劫鏢?真要幹這種事?”
白先生嘆了口氣:“我們必須暗中調查敵人,但現在一定要照著他的吩咐去做,無論如何,小華的安全是第一位的。”
“沒錯!”郭東海咬了咬牙,道:“三河海口就在費陽城百裡之外,我要今天晚上趕路,明天天亮之前就能到達目的地。”
白先生道:“另外派人出去暗中調查,將送信的乞丐帶回來盤問一番。”
“我們的敵人,應該就潛伏在附近,監視著我們的一舉一動,因此,這件事兒必須要在你離開之後再辦。”
郭東海點頭:“先生好計策。”
當夜,郭東海親自趕路前往三河海口,而在他離開之後,白先生料定那敵人會暗中追隨郭東海而去,這才命人將送心的兩個乞丐全都抓過來,嚴格的盤問了一遍。
但這兩個乞丐根本無法形容,委託他們送信的人到底長什麼模樣,直說那人披著一個寬松的黑色鬥篷,並給了他們一個金幣作為傭金。
白先生愁眉不展,只能先將乞丐原封不動的送回去,這件事兒到了現在,已經快要斷了。
唯一有希望的地方,就在郭東海身上,希望他能夠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
當夜,郭東海來到三河海口處埋伏,這裡有三條河彙入東海,是當地很有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