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懊惱地拍了拍頭,蒙頭大睡。
夢裡又夢見被土匪洗劫一空,火光漫天,面目全非的家。
聞毅從小就知道自己不是爹孃親生的,他是個家破人亡被父親故人聞家收養的養子罷了。
大哥和父親娘親都以為他不記事,其實他從小就知道。
他靜悄悄地瞞了下去,假裝一無所知,父親雖說嚴厲,但是對他們一視同仁,當年答應了他父親照顧他,這些年來重守承諾,從未對他有過輕視,大哥母親都是好人。
在聞毅心裡聞家就是他的家。
妹妹,想起今天的妹妹,聞毅滿心的複雜情緒,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見了她彷彿鬼上身,半點不像自己。
次日,聞子吟在擋箭牌聞毅的帶領下如願出了門。
先是藉著擔心思念大哥的由頭,去了郵局把早先寫好的信件寄出去。
這邊寄到北城約莫要一週,聞子吟知道此事北城尚未亂,日方援軍到後,內部因為意見不同起了爭執,因此在最後一波襲擊之前,尚有十天左右的緩沖期。
她買了幾套輕便的衣服,都是褲裝,男女皆有,只因穿著方便行動還透氣。
想了想又趁著聞毅不注意,去了藥店抓了幾副藥放在空間裡防身。
“好了沒呀?”
聞毅坐在車裡無聊,往外面大喊了一聲。
聞子吟拐了道,從另一處出來。
她提著買的大包小包東西上了車。
這些都是用聞毅的零花錢買的,她那少少的可憐的私房錢,還等著跑路用,說不得不用,得賣條金子銀子花。
聞毅不去看妹妹流了汗如清水芙蓉的臉,甩了個白色帕子,扭頭看向車外。
“醜死了,快擦擦。”
聞子吟數著跑路用的東西,懶得搭理一早上不太正常的二哥。
她塞了一封信過去,“不許看,再過一個月再開啟看看。”
聞毅看她神神秘秘的,作勢要開啟,被聞子吟一瞪眼,立馬就不動了。
“有什麼話不能當著面說神神秘秘的?”
說完他心裡不知想了什麼,突然傻傻的笑了,內心一陣甜蜜,便浸入自己思緒,不再揪著這話不放。
聞毅愛玩愛鬧,有一點就是信守承諾,說了不會拆,她便不會拆,哪怕再好奇。
回去後他小心翼翼地將信件壓在枕頭底下,美滋滋地睡了去。
待第二日起床,聞家徹底亂了套。
向來乖巧懂事的女兒離家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