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被採訪的過程中,行為舉止,言談之間都相當放鬆自然,顯然極為平易近人,這都讓這些原本只是對她的文學感興趣的記者,對她整個都充滿了好感。
於是這些好感就化為了,在新聞上在報紙上對聞子吟大誇特誇,彷彿是天降紫薇星一般,什麼都是棒棒棒,好好好,什麼百年難得一見,千年難得一遇的大才女,聞子吟只看了幾眼報紙,便有些好笑放了下來。
再過兩天便是去倫敦領獎的時候,渠教授興致勃勃地想陪他去,然而考慮到他的身體,聞子吟堅定的拒絕了這位老師。
現在的飛機還不是很成熟,長途飛行對老人的身體負擔不小,聞子吟才不會答應這位胡來的老師。
渠教授興致缺缺地派了他的兩個助手陪著他徒弟去了。學校這次還贊助了聞子吟的出行費用,按道理這種個人性比賽和獎勵是需要個人承擔所需費用的,但是聞子吟這次算是為國和為學校爭光了,這樣的榮譽性比賽,學校自然不吝嗇於那點費用。
聞父聞母一直知道閨女的優秀,他們自打閨女回來之後,每天都過得樂呵呵的,人也年輕了幾歲。
聞母想著今年過完年就退下來,專心在家照顧閨女的生活,給她做好吃,養得白白胖胖的。
正是因為閨女的優秀,每天早出晚歸的,還天天抱著書本不離手的,讓聞母有些擔憂閨女的身體,跟老伴商量著他們之中一個人退下來照顧家庭。
以前夫妻兩個人都上著班,起先是得養家,後來吧,閨女沒在家了之後,就怕在家胡思亂想,兩個人每天上著班教著書,操心那些學生的成績,這才不至於太過無聊。
現在閨女在身邊不一樣了,一切都有了盼頭,生活也有滋有味,聞母就想每天做著好吃的給父女二人吃,這種滿足和幸福感是無法代替的。
“吟寶,去了國外人生地不熟,跟好那兩個哥哥,別到處亂跑,有啥事跟兩個哥哥說,知道嗎?”
今天是聞子吟帶著兩個老師派給她的助手,前往倫敦領獎。
聞父早上匆匆叮囑了一番,才去了學校上課,而聞母則是跟別人調了課,兒行千裡母擔憂就是這樣。
哪怕只去個幾天,這個溫柔的婦人也是萬分不捨,這年頭就沒有幾個人出過國的,聞母擔憂之心完全能理解。
聞子吟安撫地抱了抱當媽的,現在她都比聞母高了小半個頭了,她甜甜地彎下腰,把頭蹭在母親懷裡,甜甜的撒嬌。
“媽,有張哥和吳哥在呢,沒事的,下了飛機就有組委會的人專門來接我們,還有什麼可擔心的,我保證不亂跑行了吧!”
“媽,您上次不是說臉上幹燥起皮嗎,聽說國外稀罕的這玩意多,您想要什麼,我到時候給您買來,我媽這麼年輕漂亮,可要迷死爸了!”
實際上看聞子吟的樣貌就知道父母長相不差,聞母也是溫柔賢惠型的,又是教師的關系,氣質很好。
只是這幾年也是有些操勞了,到底是四十歲的婦人了,再怎麼底子好,也有有些皺紋了,面色也不如以前紅潤。
聽著閨女這麼誇她,聞母也高興,被閨女一打岔,她也覺得沒什麼可擔憂的了,出入都有人跟著,她閨女也不傻,沒那麼容易丟的。
她高興地拉著女兒探討國外的東西,到底是個女人,對買東西的熱衷超乎想象,擔心閨女沒錢,還回了房間,從櫃子裡掏了幾百塊出來,讓她帶著傍身。
聞子吟哭笑不得,她跟聞母解釋了這錢在國外買不動的,她之前賺的稿費拿去銀行換了外幣的,得那種才能用。
再說她的稿費足夠用了,讓她別操這個心,安安心心在家等著她回來,聽完閨女耐心的解釋,聞母才放心。
“小張小吳啊,那子吟就拜託你們照顧了,她年紀小,要是不懂事的只管教她。”
兩個二十來歲的大小夥子,在聞家等這母女互相道別了大半個小時,有些尷尬。
這會見聞母說話,忙不疊的地答應下來,他們算是見識了聞母的嘮叨功力,哪裡敢說不的。
“行了,媽,我們該走了,晚了就誤了飛機了。”
這會京市就這麼個機場,場地不算大,人流量也不多。
等聞子吟三人坐上飛機,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了。
張哥吳哥都不是愛說話的人,兩人是渠教授身邊的助手,對聞子吟也算是熟悉。
三人不說話也不見尷尬,氣氛輕松,到飛機上直接閉上眼睛休養精神了,畢竟到了倫敦還得倒時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