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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聞子吟和戴姍正在火車上。
綠皮的火車轟隆隆作響,嘈雜的車廂過道堆滿了雜物,也或坐或站滿了人。
聞子吟和戴姍沒坐大巴車,一來要轉站二來道路顛簸不舒服,索性買火車票。
還比較原始的火車聲音大,環境也不好,髒亂差人擠人,但特殊時期兩人心裡只有對自身理想將要達成的喜悅,又怎麼會在意這小小的細節。
還好戴姍人脈廣託人搞到了兩張臥鋪票,衛生方面比外面好很多,上了車兩人約好一個看包裹,一個先休息。
戴姍和聞子吟兩人一人都背了一個大包裹,聞子吟心裡琢磨著事,讓戴姍先休息,她把兩個包裹拿過來,放自己腿上看著。
那個落後的小縣城小鄉村的事情告一段落,她現在走上了返家的路,也如願考上了大學,心裡一陣輕松。
通知書到手之後,聞子吟擔心夜長夢多,和戴姍約好了提早兩天走。
那日剛收拾完東西,揹著包裹準備去找她,也沒想到會被堵在知青院門口,更沒想到徐林幾個一再突破下限,吃相難看。
聞子吟想起原主被他們磨搓的一生,心裡蹭蹭的不爽,索性就即興發揮了一段。
渣男惡婆婆加小白花“表妹”多好的一家子,既然不好好過日,她就讓他們過不成日子!
想必在那種名聲大過天的保守環境下,越是樸實的村落,越容忍不了心思不正的人,這三人會過得有滋有味兒!
想起那個叫白皙的女人,聞子吟心裡一沉,這個女人瞧著也不像是貪圖她的錢財的樣子,倒像是一心引導著她走向墮落。
從剛開始來的時候,聞子吟就有些疑惑了,白皙與徐林曖昧不清,看著關系不明,但是如果是男女關系的,身為女方怎麼會將自己的男人推給別人?這個邏輯也不通。
說她是為了算計錢,也不像,如果是的話,憑借那女人之前的手段,在聞子吟沒穿來之前應該早就得手了。
這筆錢更像是一筆誘餌,勾著徐林撲向原主的引子。
畢竟在這個農村人種田的一天也賺不到一塊錢的社會,徐林遊手好閑怕吃苦,他的寡母也沒個依靠,有這筆錢就能讓他瀟灑好久了。
這麼一分析,徐林是被推出來的黑手,白皙則是算計一切的人!
聞子吟遊走過這麼多世界,當過無數反面人物的替死鬼,反派造了孽,她背鍋那種。
所以她向來是個悲觀主義者,悲觀不意味著消極,相反她是聞子吟保持理智的秘訣。
她不吝嗇將所能想到的最壞一面加以揣測分析,這樣能夠讓她做出更好更保守的判斷,也能夠多活一分鐘。
白皙和原主無親無故,在之前完全沒有接觸過。
在原主上一世甚至只在縣城見過她一次,也就是捏造“表妹”這個身份的時候,所以白皙有什麼理由加害她?
聞子吟眼睛很犀利,即使不看人的時候,用餘光也能觀察出許多細節。
白皙看她的時候,眼神裡充滿了陰狠嫉妒和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這就奇了,她一個鄉下小姑娘家境一般,長得不如原主貌美,也沒上過學,哪來的優越感?
聞子吟穿過的世界經歷過穿越,重生之類的人物,姑且把她往這方面想吧,雖然有些許不對勁,但也不至於讓她太放在心上。
從第一次面對面過招的時候,僅三言兩語就把這姑娘給坑得關進家裡,聞子吟覺得這姑娘陰狠有餘膽子和急智稍有欠缺,再如何也影響不大。
更何況,聞子吟笑了笑,嘴角勾起溫柔的弧度,一雙泛著水光的眼睛柔柔地注視著手裡的書籍,細白的手指撫過書本四角的褶皺,動作輕柔仿若愛人。
她的千絲引可不是吃素的!
她軟下身子,放鬆了背脊,動作慵懶又帶了絲優雅靠在椅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