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接那賞金,我們一行十個人,兩死七傷。要不是有個修真人士,我們這一行人還真都擱在那裡了!”
“哎,你們這些人也真是要錢不要命了,那賞金榜固然賞金很多,也要量力而行啊!”客棧中的掌櫃,給那桌上換了一壺熱茶,看著叫做張哥這人的手臂,嘆息的說道。
這張哥倒是爽朗,笑道:“掌櫃的,我們不比你,開了這樣一間客棧,安安穩穩,我們也沒什麼手藝,只有一些蠻力,家裡還有一家子要養活,實在是沒法啊!”
這掌櫃的嘆息了一聲,也是沒辦法,轉身回了櫃臺那邊。
“這位大哥,你手掌雖用白布包裹,但是我看傷口處微微鼓起,不知道是腫了嗎?”說話之人,是夏小蝶。
滿客棧都是一些大老爺們在談論著,這突然傳來一聲女子的聲音,客棧中都是側目望去。張哥也是,看到坐在拐角的夏小蝶之後,笑了笑:“小妹妹,你說的沒錯,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昨日回來便用烈酒洗了傷口,便讓我家那老孃們替我包了一下,不曾想今日起來,這手掌竟然腫了一些,但是傷口腫脹倒也平常,我們也經常見,不礙事。”
夏小蝶滿是擔憂的看了看張哥的手掌問道:“你沒去醫館看看嘛?”
“瞧你說的,醫館哪是我們這些人能夠看得起的。”
夏小蝶搖了搖頭:“你傷口腫脹,白布裹了數層,卻還是有淤血滲出,淤血呈暗黑色,你的傷口恐怕是感染了,又或者傷你之物,上面有毒,雖然毒性不強,但不醫治,你這個手臂,怕是廢了。”
這張哥聽完夏小蝶的話之後,皺了皺眉。坐在張哥對面的人,聽著夏小蝶的話,連忙勸道:“張哥,你還是去醫館看看吧,你們那一家子可是全指望你呢!”這人說著,從懷裡逃出來七八枚金幣,放在張哥的面前道:“小弟也沒什麼積蓄,你先去看,如果不夠,到時候我們在想辦法,這些年,你幫我幫的也不少。”
張哥悶著頭,想了一會,卻是將這七八枚金幣退還給了那人道:“兄弟,你也不容易,這錢哥哥是不能要。”
“張哥……”兩人正爭論著,卻不曾看見,夏小蝶慢慢的從桌上站起,走到那個張哥的桌前道:“這位大哥,我懂點醫術,您若是信得過我,可以讓我幫你瞧瞧。”
張哥和那人停止了爭論,聽到夏小蝶的話之後,張哥道:“這有什麼信不信任的,這位姑娘,你想怎麼瞧。”張哥說著,便將包著白布的手臂,放在了桌上。
夏小蝶尋了布頭,慢慢的解開,解到最後,店中很多人都已經掩目不看,即便是沒有遮住眼睛的,也都是緊皺著眉頭。
白布盡處,張哥的半個手掌上的肉,已經沒了,即便是骨頭也沒了不少,手掌骨頭上,幾個牙印,說明張哥的半個手掌,是被什麼東西給咬掉了。
坐在對面的兄弟,皺著眉頭看著張哥的手臂,問道:“張哥,你們昨日是遇到了什麼?”
張哥擺了擺那邊完好的手臂道:“別說了,昨天接的賞金榜,是一枚虎膽,你也知道那些有錢人,喜歡的東西總是這種奇奇怪怪的。虎,我們也經常遇見,也不是什麼危險的事情,也怪我倒黴,昨日卻遇到一頭有年頭的白虎,這白虎明顯已經有了些靈智,算了,不說了!”
“有靈智?難不成是傳說中的妖獸?”
聽著妖獸一詞,客棧中又是想起來一陣的討論聲。自小在紫雲宗長大的夏小昕、夏小蝶兩兄妹自然是不知道這種東西,夏小昕正聚精會神的看著妹妹,卻聽見貝爺在心裡不屑的哼道:“妖獸?若是妖獸,你們這幫普通人,還能活著回來?”
聽貝爺好像知道妖獸,夏小昕便問道:“貝爺,妖獸是什麼,厲害嗎?”
可是夏小昕這一問之後,等了許久,也聽不到貝爺的回答,只能作罷,繼續看著妹妹。
雖然這兩人,也包括客棧中的其他人,正談的熱火朝天的,可是夏小蝶卻像是沒聽見一般,靜靜的幫張哥處理著傷口,表情很是認真。
“我需要一把刀。”夏小蝶抬頭看著櫃臺說道。
“用這把。”夏小蝶話音剛落,張哥從腰間掏出一把半尺來場的匕首,扔在了桌上道。
夏小蝶拿著匕首,又看了看張哥道:“會有一些疼。”
張哥笑道:“你動手就好,不用管我。”
夏小蝶拿著匕首,刀鋒對著傷口用力一劃,傷口內的淤血順著骨頭流了下來。夏小蝶捏著張哥的手臂,看了一會,從腰間掏出一包藥粉,慢慢的散在張哥的傷口上,傷口的血,漸漸的不流了,夏小蝶看著手臂上的骨頭,心疼的皺了皺眉。嘆息了一聲,也是沒有辦法道:“應該沒事了,這包藥你拿去,每天讓你娘子,在傷口上撒一些,三天應該就會結巴。”
因為剛剛張哥的手臂用了很多白布,夏小蝶從白布中擷取了一些幹淨的,重新將張哥的手臂包裹。張哥活動了一下手臂笑道:“姑娘真是神醫啊!”張哥說著掏了掏懷中,只有三枚金幣,張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我今天出門,也沒有帶多少錢,就這些,也不知道夠不夠姑娘的費用。”
“張哥,你把這七八枚金幣也給這位姑娘吧,等你回去取來,再還我。”
張哥略微思索道:“好吧,姑娘別嫌棄少。”
夏小蝶連忙擺了擺手道:“不用不用,我只是舉手之勞。”說著,便向自己的桌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