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臺上的張澤林見雲嬋停了下來,心中一喜,又看雲嬋站在原地,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什麼。
“怎麼樣,雲師姐,上來跟我比試一場如何?”
雲嬋轉身,看著臺上的張澤林,嘴角上揚,百媚盡顯,露出了千嬌百媚的笑容,周圍的口水落地聲,啪嗒啪嗒的不絕於耳。
張澤林看著雲嬋的笑容,心情也大好,但是張澤林始終是張澤林,外面依舊是完美的,並沒有失態,轉了一個身子,伸出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雲嬋的笑意始終在臉上,慢慢的又回到臺上。
兩人站立,雲嬋笑著,張澤林也是心情大好,露出了令很多少女不知雲雲的笑容。執法長老見兩人準備好大聲說道:“宗門比試,點到為止,不得傷人性命。”
說罷看了看兩人,張澤林點了點頭,雲嬋仍舊是笑著,不知道是懶得反應還是沒聽到執法長老的話,總之,很平靜。
“開始!”
隨著執法長老的下令,張澤林對雲嬋拱了拱手,笑道:“雲師姐得罪了。”
說罷,也不客套,身影以肉眼不客觀的速度朝雲嬋襲來,惹得臺下眾人一陣驚呼。
“啪……”
清脆的掌聲回蕩在偌大的比武場上,隨之之後是張澤林的身體重重的摔倒了比武臺下。
驚呼之後,是死一般的寂靜,眾人將目光重新轉到了臺上的雲嬋身上,就在前一秒,還有一些人在談論這張比試究竟該是怎樣的結果,而現在談論還未結束,比試的結果卻已經出來了。
而且結果還是那麼的出人意料!
臺上的雲嬋抬起的手還未放下,臺下的地上便已經出現了張澤林的身體。張澤林拄著地,滿目怒容的站了起來。看向張澤林的眾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為在張澤林臉上的巴掌印是那麼的明顯。
夏小昕從比武場上離開,沒有回去,也不知道要去哪裡。一個人漫無目的的流蕩在紫雲山上,失去修為已經四年了,誰都不知道自己身體發生了什麼情況,就連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在一夜之間,自己修為盡失。
四年的時間有多久?四年的時間就像是一場夢。一場滄海桑田的夢。
四年前我們還在一起,搖著手中的書本,滿懷心事談論著,以後要做什麼?裝作成熟的總結著以後的路。四年後,我們便什麼都不去想了,我們就像一條狗一樣,沖著主人搖著尾巴,沖著陌生人汪汪著。
我們不知道為何要這麼做,我們也從來都不會想為什麼要這麼做。
面前的湖水平靜無波,深邃幽寒。可是在夏小昕的眼中,怎麼越看越讓人心生燥熱。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誰說眾生平等,便是大愛?眾生平等是無知,是自欺欺人,是一種犯罪。你高高在上,理所當然的接受信徒的供奉,卻對萬事都裝作很平靜,你從來都不知道,眾生是不平等的。
夏小昕脫光了衣服,一頭紮進了湖裡,平靜的湖面蕩起了一圈圈漣漪,夏小昕不管其他,一直向下遊著,因為夏小昕前面的湖水依舊是平靜的,夏小昕誓要打破這個湖中所有的平靜,只是夏小昕不知道的是,當他朝下游的時候,湖面又恢複成了平靜。
整個湖面,整個山間小道,除了湖面旁邊的那一堆衣物,其他都恢複成了原樣,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可是?夏小昕去哪了?
原來這樣一個活生生的人,在自然的面前,在天地的面前,連芻狗都不如。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當真是天地大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