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從比武臺上走下來的夏小昕,臺下的唏噓聲和討論聲,隨著夏小昕腳步的抬起和落下而此起彼伏。
“和我猜測的一樣,還是一招敗北。”好像是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準確的猜到了結果,臺下的一人神氣的說道。
“他到底是怎麼了?今年已經是第四年了,他當年怎麼一下子就變成了這樣,沒有了一點修為!”又一人有些可惜,搖頭感嘆道。
“這個誰知道,掌門都看不出來,我們怎麼能看出來呢。”
“哎~~”人群中又有人嘆息了一聲:“他明年要是在這樣,恐怕他親傳弟子的身份怕要保不住了。”
“肯定保不住了,紫雲宗規定,五年內從未得到第一的人,是沒有資格擔任親傳弟子的!真是可惜啊,以前的夏師兄真的回不來了!”
“你們別可惜了,再風光也是以前的事情了。他這樣的廢物,做普通弟子都是我們紫雲宗對他大恩,讓他做親傳弟子,是在丟我們紫雲宗的臉!”
一身灰袍的夏小昕,一步一步的從比武臺上走下來。五年的時間,現在的夏小昕雖然和以前有了些變化,但是多少還是能夠認出來的,現在的夏小昕十五歲。聽著周圍的議論聲,夏小昕的臉上靜如止水展現出這個年紀不該有的平靜。
五年了,這樣的話,夏小昕聽了四年,整整四年。剛開始的時候,夏小昕還曾咬牙切齒,怒拳緊握,以至於指尖深深的紮進了手心之中。但是現在卻沒有,因為現在夏小昕,連握拳的力氣也沒有了,好像就連自己也認同了自己就是個廢物這樣一句話。
“師姐,那個灰袍師兄為什麼總是一招就輸了,好像這幾年他一直都是吧?他是不是沒有修為,可是沒有修為他為什麼要上場呢?”臺下的人群中,較為偏僻的地方,二十歲左右的女子身旁站著一個十來歲的少女,也不管吵鬧的周圍,天真的問著自己的問題。
這女子聽著少女的問題,疼愛的笑了笑,摸了摸少女的額頭:“忘語,你知不知道曾經有一個師兄八歲修煉,十歲就將紫雲劍法修煉至七層。”
少女抬著頭看著女子,點了點頭,之後用著天真的大眼睛繼續看著。
女子指了指夏小昕笑道:“那個師兄就是你說的這個灰袍師兄。”
少女張著吃驚的小嘴,看向靜靜的走在人群中,那落魄的背影。少女一時間忘記了自己的問題。直到背影消失在人群中之後,方才抬頭問著:“那這些人,為什麼都說灰袍師兄是個廢物啊?”
“因為他現在就是一個廢物啊,曾經的輝煌什麼都代表不了,只能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凡人都是看見不了未來的,當然,他們也選擇遺忘過去。”
少女的年紀,顯然是沒有聽懂這個師姐所說的是什麼意思,低著頭在原地,嘟囔著小嘴,皺著眉頭。
夏小昕漸漸的走到人群的邊緣,說來也有些奇怪,無論是自己以前榮耀加身的時候,還是現在墮落在低谷,淪為廢物的時候,這些人的目光始終都是在自己身上。
夏小昕也不看向周圍,靜靜的走出人群,來到人群邊緣亭亭玉立的女子身前,久久低下的頭顱方才抬起,看著面前的少女,從牙縫中擠出一縷苦笑……
那邊演武場的看臺上。
“掌門,小昕這已經是第四個年頭了!”
聽著旁邊傳來的話語,坐在高臺中間的田遺風,看著人群盡頭的少年,慢慢的閉上雙目,點了點頭:“四年了,我作為他的師父,連他究竟是怎麼回事都沒查探出來,我真不配做他的師傅啊!”田遺風說完,清脆的聲音傳到眾人的耳朵中,手中握著的茶杯慢慢的出現寄到裂紋。
一旁的沈傲林看著這幾年的時間裡,明顯憔悴的田遺風,搖了搖頭。從夏小昕修為全失的這幾年中,自己的這個師兄可以說是無時無刻不在努力檢視夏小昕的情況,可是每次都是不了了之,每一次比武,都是希望夏小昕能夠出現奇跡,哪怕是一丁點的修為,但是每一次都是一樣的結果。
沈傲林心裡知道自己的這個師兄疼愛這個徒弟,但是沒辦法,親傳弟子的位置象徵著紫雲宗下一代的掌門,沈傲林作為紫雲宗的監察長老,有權利也有義務,去提醒掌門去做正確的事情。
沈傲林嘆了口氣:“掌門,若是明年小昕依舊如此,恐怕這親傳弟子的位置……”
沈傲林沒有說完,便靜靜的看著田遺風。田遺風沉默了良久,點了點頭:“明年依舊如此,就再次挑選親傳弟子吧。”
看著田遺風鬆口,沈傲林心中的擔憂也算放了下來,看著比武臺上的人道:“師兄,這個弟子叫張澤林,來到紫雲宗四年的時間,已經將紫雲劍法練至第五層,算上今年已經連勝兩場。當然了,比當年的夏小昕遠遠不及,但是在歷代的親傳弟子中,也算是合格了。”
聽著沈傲林的話,田遺風將目光轉向了比武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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