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敬知道我回來,幾乎天天都來我家,我不再去混禁軍府他更是高興。娘見他來也歡迎,總是特意留出時間給我們兩相處。
我們下午蹲在院子裡一起摘豆子曬太陽,門口突然傳來叩門聲。張敬起身去開了門,我蹲在原地伸著腦袋向外張望。
門還沒有被全部開啟,就看到一抹深藍色的熟悉裝束。我一把丟掉手裡的豆子,想找個方便的地方躲起來,然而忽又想起來,我是這家現在唯一的主人,我走了張敬該如何應答,於是原地轉了兩圈又強作鎮定站穩。
進來一人,眉目俊朗,面容清淡如水,峻拔的身姿如舊。
看見門後的張敬,舟皓微微蹙眉,眼中蘊起凜冽寒光。
“大人,找誰?”張敬吃驚地問。
他不應答,只是抬眼看我,面色薄涼,然後忽略張敬直直向我走來。我被他那氣勢嚇得後退一步。
“大人,你要做什麼?”張敬追到他身前,張開兩手阻攔像只護雞仔的老母雞。
驚愕,這張敬平常看起來文文弱弱,沒想到竟有如此膽量敢阻攔統領大人。想張嘴喚他過來,卻見舟皓面色慍怒,不悅地抬了手。
“不要傷他!”我不假思索喊了一聲。
舟統領被我一聲喊得頓了表情,瞬間眼底勻散一絲強烈的情緒,眼光微眯。
我是不是想多了,或許他只是想推開張敬?
“舟大人今日來寒舍,所為何事?”我上前拍了拍張敬的肩膀,示意他後退。
舟皓靠近一步,垂眸深深凝來。心髒被狠狠地撞了一下,我挪開目光。
“你師伯他們找到了。”他忽然開口。
我一動容,忍不住興奮地抬眼看他,問道:“他們怎麼樣?”
他點點頭,看了我的反應,眉目舒朗了一些道:“受傷了,不過不嚴重,在駐軍地被軍醫照料著。”
這樣就好,找到了便可以洗清袁煥冤屈。不過以皇上的英明應該早就知道袁公子是被陷害的,只是苦於被餘變種相逼無奈才假意追查吧。只要他們能安全回京,必定能揭發餘變種栽贓陷害的陰謀。
“那袁公子呢?”我問道。
他搖頭。
沒有袁煥的下落,師伯他們一定會心急,沒有了人證對揭發餘變種會不利。還有,想必袁夫人這段時間一定很難捱,終日擔憂吧。
“大人當多陪陪袁夫人,免得她過於憂慮。”我忍不住道。
聽了這話,他表情一變,黑色的眼睛眯了眯有些不悅道:“你知道你說什麼嗎?”
我又錯了?袁夫人傷心,你也很難受吧,我只是隨口一說,幹嘛擺出這麼難看的表情。
此乃還恩
“民女失言,不該過問大人私事,請大人恕罪!”我趕緊躬身給他賠罪。
他立刻就伸手拉起我,表情舒緩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誤會了。”
說完拉住我胳膊的那隻手掌緩緩下移,挪到我垂在身側的手面竟然覆了上來,牢牢抓住。
我頓時愣住,剛要掙動,卻聽張敬在一旁不:“大人,光天化日之下,你這是、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