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統領搖搖頭,我卻眼前一愣,大人臉上這麼明顯的一個紅印。我咬了咬牙,手不自覺的握成了拳,可恨的變種老雜碎又打了舟大人,好心疼。
“沒事。”他看我臉色難看,沖我一笑,端起茶喝了一口。
“大人,剛才有人故意騙走小哥,進來搜查了房間。”我對他說。他端著茶杯的手一頓,眉頭又蹙了起來。
“屬下太笨了!”我說著跪下,然後把經過給他說了一遍。
“要是屬下機靈點,就不會放跑他了。”我愧疚的說。
“起來,不要緊,任他們搜去。”他站起來回身檢視了書架。
“你臉色很不好,折騰了一晚上,先去休息吧。”他走來看著我說。我不放心的看著他,舟大人卻朝我笑了笑。他總是什麼事都這樣風輕雲淡的,除了那個人似乎沒有什麼事能真的讓他緊張和害怕。
羅剎上門
幾日後我接到師姐他們給我的訊息,讓我去欒山見師傅。我早就心急如火了,給舟統領請了假,馬不停蹄的趕去欒山。
趕到時,師伯他們已經離開,只剩下肖暮雲和幾個幫手還在照顧師傅。我和肖暮雲說了幾句就迫不及待地跑進屋子去看師傅。
老頭這時躺在床上,見我進來坐起身,卻皺著眉頭咳嗽起來。我頓時眼淚就出來了,每次見到老頭都是生龍活虎的像個老小孩一般,何曾想過老頭真的有這樣病態萎靡的時刻。
“師傅,徒兒來遲了”我咬著眼淚扶他坐好。
“傻丫頭,師傅沒事。”他笑了笑撫著我的頭。
“這還叫沒事?餘變種怎麼把你折磨成這樣了!”我恨恨的說。
“都怪我自己不小心,雲兒這幾天精心照顧我,我已經好多了。”老頭慢悠悠地說,盡管他盡力遮掩但語氣中仍能感到身子的虛弱,“我就知道你會著急,還好舟皓那小子把你看得緊。師傅自己不怕,就怕你來。”
“他一直瞞著我,你知道我多著急麼。”我拉著他的手。在我心裡他早就是家人、是父親、是朋友,還好他沒事。
“對了,丫頭,你自己可要留心了”老頭面露憂慮說。
“這次餘朝忠沒抓到我怕是遲早查到你身上,很可能會拿你做文章來試探舟皓。”
“我沒事,舟皓他……”我頓了頓說:“他對我還不錯,有事的話一定會保護我。”
“我早看出那小子對你有心,只是怕他為難。”他看著我的眼睛謹慎地說:“沐兒你要知道,現在餘朝忠權傾朝野,如今把皇上都在手心拿捏著,聖上敢怒不敢言。”
“皇上早已對他有了鏟除之心,現今朝廷內能依仗的只有袁宰相,而宰相乃是文人出身。他要想最終鏟除奸佞必須要得到兩人協助,一人是溫良候,一人就是舟皓。”
“溫大哥?”我費解的問。
“呵呵……”老頭笑了笑說:“其實溫良候早就被袁宰相給勸服,答應助我們一臂之力。”
我不禁高興,本以為他一直都是餘變種的左膀右臂,為虎作倀,原來偽裝得這麼好。
“現在唯一沒有確定的,是舟皓的志向,不過餘變種已經開始對他起疑。”老頭繼續說:“你一定要助舟皓消除餘老賊的戒心。”
我點點頭,雖然有些心酸,但是當以大局為重這個我還是懂。
“老頭,你到底是舟皓親師傅,還是徒兒的?”我不滿的說。
“沐兒,為師最高興的就是有你這個丫頭做徒兒,為師一陣子聽不見有人喊‘老頭、老頭’就渾身都不自在。”
我沖他笑,把臉貼在他手心上。
從屋子裡出來,肖暮雲把我拉到一邊,面露擔憂說:“丫頭,你這次回去可千萬小心。”
“恩,我知道。”我點點頭,看他一臉的凝重,我想了下猛地拉住他手臂問:“肖暮雲,你給我說實話,師傅他是不是很嚴重?”
“那倒不是,不過……”他面色遲疑。
“你快說,別讓我掛心。”我沖他焦急的跺腳。
“師傅被挑斷了手腳筋,以後就算能武也沒了功力。”肖暮雲說。我渾身一震,頓時眩暈,老頭剛才竟然還笑得出來,瞞著我什麼都不說。
“以後你我定要照顧好他老人家,回報恩情。”肖暮雲嚴肅的看著我說。
我和肖暮雲在山上照顧了師傅數日,他卻擔心我走太久舟大人那裡有什麼變故,硬是趕著我下了山。
一路上我咬牙,老頭從沒有私心,他的志願就是天下百姓安穩度日,就是朝堂剛正。即便再艱難也要完成他的囑託,助他達成所願就是最好的報答。
回到府裡看到守衛小哥臉色凝重的站在門口,他見了我來張了張嘴,不過由於我心急並沒有停留就進去。
“大人,屬下回來了。”我進了房間立刻稟報,這時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