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神色慌張他與旁人匆匆告辭後轉身問:“什麼事?”見周圍人多,我拉了他的衣袖向無人處去。
“大人,師傅他是不是出事了?”我抬眼問他,手緊緊的握著紙條,心在害怕地打顫。
他面色一緊,面頰微繃的問:“你如何得知?”
我呆了,從他的反應看來,是早就知情。我展開手心的字條,他拿起來看了一遍,一手扶住我胳膊說:“你別著急。”
“師傅竟然被餘變種抓起來十多日,我都不知道。”我低頭自責道,然後抬眸問他:“大人已知此事,為什麼不告訴屬下?”
他眼底劃過一絲謹慎,無奈的說:“怕你沖動。”
既然他這麼說,我大概也明白了,他應該是不會幫忙的,餘朝忠本就是他老闆,他會為難,這我懂,但他不該瞞著我。
胸口滯悶,我也不說話,轉頭就走。
“肖沐。”他在身後喚,語氣帶著些命令的口吻。
我停頓了一下,沒有回頭反而急奔起來,然而才跑出幾步,肩膀就被他按住:“你幹什麼?”
“屬下要去救師傅,大人不要阻攔!”我說。
“你冷靜一下!”他手掌用力,牢牢按住我。
“師傅有難我必須去,此事屬下一人擔當,請大人,放手!”我從來沒有用這種強硬的態度與他說過話,但是這沒得商量,先有老頭才有我,路途若沒他指引、難受若沒他安慰、困惑若沒他解答,怎麼能有現在的我。
餘變種那人殘暴成性,變態無理,我不敢想象師傅在他手裡會被折磨成什麼樣。閉上眼拼命忍住眼眶的灼燒感,就算受難我要與老頭同往。
舟統領見我如此態度,微僵,一抹複雜的情緒染上黑色眼眸。
“你現在去就是送死。”他緊緊壓住肩膀不讓我掙脫。
“大人無需多言。”說完我咬牙抬手去擋他的手臂。他沒想到我會向他動手,眉頭一緊鬆了手掌,但卻轉手壓住我手臂。我伸手去推他,反被他擒住雙手。
“不能去,你根本就不可能救出彭老,去也無用。”他死死抓住我胳膊。
此刻我情緒瀕臨崩潰,想立刻就見到老頭,想知道他怎麼樣了。我開始不管不顧的掙動,就想掙脫他的束縛,眼淚也開始滾滾而落。但任我怎麼扭動閃躲,就是脫不出他的手心。
“肖沐,你冷靜一下!”他沖我低聲命令。我氣喘籲籲抬眼看他,幽怨的開口:“大人說的對,我要冷靜,冷靜等著看師傅被害死嗎?”
“不是……此事要從長計議。”他臉色難看的說。
“對不起,屬下等不了。”說完我用力甩開兩隻手,調頭走。
脖後猛然被敲擊,麻痛的一瞬,我失去知覺。
睜眼,發現躺在自己的房裡,立刻起身拿了刀就去開門。
門口多了兩個兵,他們見我出來,長刀一擋。
“統領有令,肖大人不得出門。”
‘砰’得一聲關上門,我氣得在房子裡打轉。低頭看了自己這身軍服,不能給舟大人惹麻煩。兩下脫掉,換了普通的裝扮,這回該行了。
再開啟門,我手裡迷粉一揚,趁著粉塵撲面,捂住口鼻跑出去。兩個兵在身後追了幾步就倒下了。出了禁軍府,我在街上狂奔,朝著餘變種的府邸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