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鬼使神差的一下在睡夢中翻身起來,迷迷糊糊睜開眼發現天色才擦白,起來這麼早幹嘛!一頭栽到枕頭中,猛地睜開眼,昨晚喝水太多,這會有點繃不住了。
極不情願的穿了靴子,套上外衣往廁間走去。因為這禁軍府裡全是一票子的大男人,我每次上廁所都跑到那個幾乎沒人去的最偏僻的一間。這件事對我來說是折磨,所以能不去就不去。
回來時忽然聽到後院有呼呼的聲音,像是風嘯又像是哨鳴,不過沒那麼明顯。我不禁好奇循聲走到後院,剛拐進拱門就看到一個身影流轉翻躍舞動細刀,強勁的氣流,嫻熟的功法,原來是舟大人在練刀。
初晨的天光劃開清早升起的白霧穿透而來,像一層朦朧的薄紗籠罩這裡,人影躍動、刀光回閃,院內風聲雀起樹搖枝晃。這畫面如同夢幻一般讓我看呆了。
忽然,他身影一閃,不知躍到哪裡竟然不見了蹤影。我緩步靠近,東張西望尋找,只剩樹影搖曳。
肩頭被人輕輕敲了敲,回身。
舟統領從容溫和的面孔出現眼前,目光柔淡嘴角淺勾,眼神中一份恬淡的暢悅。
驚鴻一瞥,恍若夢中,讓我心跳停拍。
“早。”一聲輕呼,像山泉似絃音穿透我的腦海。
“……早,屬下是去……”呆呆的看著他半晌我才出聲。剛想說解手,發現不對,他會疑心為何跑這麼遠,馬上改口:“鍛煉一下,隨便走走,聽到這邊有動靜就過來看下。”
他點頭,一伸手將刀柄遞給我。
“試試。”他說。
氣氛詭異,再表忠心
我愣住,不好意思地搖搖頭說:“屬下練不好,比大人差遠了。”
“我教你。”他將刀塞到我手裡。
“可屬下這衣服……”出來時隨便套了一個外衫,長衣鬆鬆垮垮的連個束腰都沒有。
他目光下移看到我的裝束笑了笑說:“無妨。”
說著他抽掉自己外衣的腰帶,我伸手要接,他卻抬手閃開從頭頂繞到我身後,然後雙手從我的腰身環到前面交疊,再將手伸到我腰後交換。舟大人慢慢的為我纏繞腰帶,如此細致。伸手到我身後時,他不得不微微俯身胸膛靠近我臉龐,那淡淡的皂香縈繞而來讓人眩暈,我慌亂的側開臉。
他全無察覺低頭為我打了個結,然後伸手脫掉自己的外衣,隨手一扔,從我身側繞到後面握住我拿刀的手腕,起勢。
大腦直接當機,如果有按鈕,我都想關機或者幹脆斷電。大人在我身後錯開一些距離,避免碰撞,可是皂香的氣味還是緩緩而來,刺入我那根跑偏的神經。
看我發愣,舟統領俯身用手在我膝頭一拍。
“紮步,發什麼呆。”
趕緊屈膝,開始運神。
“跟著刀勢走,左腳上……”大人低聲教導,用握刀的手引領我。他盡量放慢動作,讓我能跟得上。他的專注讓我的情緒慢慢穩定下來,把注意力放在跟隨他的指令上。
這些招式和老頭教的確實大不同,雖然看似容易,實則極花費心思。盡管已經集中了全部的精力卻仍然跟不上節奏,最終腳步被自己絆住,差點摔倒。
他立刻從身後雙手托住腰身,我這才沒摔下去,站穩。
“對不起。”我微微喘息側頭道歉。
“還不錯。”他松開我,伸手將刀收回。這句話安慰得很明顯。
“大人教得好,屬下受教了。”我對他行禮,然後抬眼望著他。他微微點頭,取了外衣穿上。我趕緊解下大人的腰帶,奈何他的手法和我係帶的方式不同,拉扯了半天才抽掉。
‘叮’剛一鬆開腰帶就聽一聲脆響,我衣服中有東西滑落。
看到地上的環佩我一驚,趕緊撿起來看有沒有摔碎,人家剛送給我就被弄碎不好交代。還好沒見到有裂痕什麼的,輕輕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