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對不起!”他面露愧意,馬上躬身過來扶我。
“要死了,你使這麼大勁幹嘛?”我咬著牙嗓子眼裡低罵他。
“沒事吧?”突然上面伸出一隻手,舟統領的身影籠罩在上方,遮蔽了大半的天際。
頓時停住身體的卷縮,瞅了瞅他向我伸過來的這隻手。
右手?
……那我就得用左手接。
大人這是關心嘛?可我怎麼感覺滿滿的套路。
呵呵低笑兩聲,沒有接他的手,我翻身在原地打了個滾撐起來,站直了對他低頭抱拳行了禮說:“謝大人關心,屬下沒事。”
也許是我的態度有些疏離,讓他臉色沉了下來,不動聲色收回手背在身後,移動視線向前挪步去。
我朝小兵哥挑挑眉說:“再來,這回我要報仇!”
小兵哥淚流滿面狀……
操練一直到天色擦黑才結束,所有人個個都累得精疲力盡。跑到飯堂狼吞虎嚥地還沒吃完飯又接到新命令:飯後去營地西側集合。
有完沒完?我一陣低咒,從昨晚一直折騰到現在沒停,不會還要搞什麼訓練吧,大晚上的!我低頭瞅了瞅胳膊,現在已經發麻,再這麼折騰下去就要廢掉了,而且估計血已經印滿繃帶。
舟皓好狠辣,疲勞戰加心裡戰,就為了逼嫌犯顯形。閉了閉眼,我得忍,這時候誰耐不住誰就輸了。
到了西側營地集合,我們這個陣營人不多,其他人不知道去哪裡接受折騰了。副將讓我們一字排開面對一排不算高的樹。這是幹嘛?難不成要對著樹練拳,那太好矇混過關了。
誰知副將下令說,兩人一組,挖樹!抽搐,今天植樹節嗎?
工具被分發到位,我和旁邊的小兵哥當然已經不是下午那個)開始挖樹。
很快就知道為喵要挖樹了,這真的很費臂力!正常男子手臂挖起來都費勁,何況我這已經半廢的胳膊。
為了不出紕漏我盡量用右手使力,但效率肯定下降很多。對面這小兵哥跟打了雞血似的,埋著頭嘩嘩嘩的甩土,沒一會兒他面前出現一個土坑。再低頭看我腳下,還是個碗大的洞。
再這麼下去不用檢視傷口,這地上不就大寫的‘我是嫌犯’麼!
“你鞋帶開了!”我沖他說。
那小兵哥愣住,停下動作,意識到我在跟他說話,蹲下身細細檢查兩只腳上的鞋,我則不停動作的幹著。半晌他抬起頭說:“沒開啊。”
“哦,那我看錯了”我說。
他費解的盯了我兩眼,又開始甩胳膊。
“你們隊長喊你!”我突然對他說,然後指著遠處的人影讓他看,他立刻站起來望去。
其實天黑根本看不清,他茫然的轉過頭來看我。
“真的,你去看看他找你什麼事?”我朝他眨眨眼。
扔下鐵鍁,他蹬蹬的跑過去,我趕緊把土又給他填回去。
沒一會兒他跑回來,我抬頭問:“怎麼樣,啥事啊?”
他搖搖頭:“沒找到人……靠!!!誰幹的?”低頭看地上被填上的多半的坑他低咒,然後抬頭疑惑看我。我假意繞過樹去瞅他身前的坑,同情的搖搖頭。
他又左右瞅了瞅根本沒人注意這,無奈的挽起袖子撿起鐵鍁接著挖。我也學他的樣子把袖子向上挽起一些,繼續幹起來。沒一會兒功夫他又差不多挖到樹根都露出來,抬起頭擦了擦汗,看看我的坑說:“你不用挖了,等會兒朝我這邊一推樹就倒了。”
擦,早說啊,我已經感覺渾身乏力,左手根本抬不起來,整個人都不好了。
周圍其他組也都挖的差不多,容副將走過去挨個檢查一遍。最後下令將樹推倒,抬到皇城附近的一片不遠的地方重新栽植。滿臉黑線,這是誰出的主意,有想過樹的感受麼?它何其無辜。
我先上去試著推了兩下,這個棵不高的樹根本紋絲不動,直直的站立藐視我。
“我來。”那小兵哥走上前對我說:“你在對面接一下,小心別砸著。”
“恩。”我和他調換了位置,看他噗噗朝手心吐了兩下,搓搓了手,然後一腿後蹬雙手伸著使勁推樹幹。樹還是聽他的話很快開始傾斜,眼看就要倒下的時候,他跳進坑裡和我一起接住。我兩合力把樹抱起來,不過大部分力是他給的,抬到預定地方放下,他又開始挖土。
看著地面我發呆,無力。半晌小兵哥發現我沒動,抬眼見我滿臉愁容說:“看你瘦的跟個猴子似的,缺乏鍛煉……待著吧,我來。”
眉頭一展,感激的瞅他一眼,看來身材矮小也有好處,備受照顧,我這會兒確實已經沒有一點力氣了。他揮汗,一會兒工夫就挖出個大坑,我們把樹挪過來對準坑慢慢扶起來,這時他忽然鬆了力說:“你扶著,我去填。”
他一走這樹的力全壓在我手臂上,開始還能支撐一下,不過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