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他低斥道,猛然上前一步從上方用憤然的目光逼視我,緊繃的下顎昭示著他強忍的怒火。
我們就這麼面對面站著,他怒目而視,我壓制著驚恐扭頭看向一旁。半晌,他突然伸手撥開我,大步跨出去。想了想,我趕緊追上去在他身後說:“大人,你不能再和袁夫人見面了!”
他理都不理我快步前行,我小跑著才能跟上。
“大人!”我不停的喊他,可是他頭都不回一下。
本以為是要取馬去袁府,誰知途中他一拐竟然向我房間那邊走去了。
糟了,他怎麼知道我沒有毀信。
房門被他一掌大力彈開,進去直接走到桌子前。上面端端正正擺著三封信,他從字跡一眼就看出是袁夫人的親筆。拿起信轉身看我,他臉色一陣青白。
“你到底什麼意思?”舟大人手裡拿到信,不見了怒氣,反而沉著眼冷聲問。
“餘變種已經知道了袁夫人和大人聯絡的事,對大人起疑了,屬下是怕大人涉險才出此下策。”連忙跪地我仰頭慌亂解釋。
舟統領眼神驚異閃了閃,蹙眉審視我一番,接著鬆了表情笑道:“難道我和誰聯絡都要別人來管?”
“袁夫人身份不便和你相見,屬下擔心餘變種起疑心會對大人不利。”我揪著心繼續說。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舟大人再一根筋也該明白利害了。他此刻繃著臉不語垂了眼思索一陣,抬眼看我。
“你如何知道的?”
難道他還不信我,疑心病何時能治癒?
“屬下親耳聽見羅剎將對溫大人說的。”我回望他的眼神不敢絲毫躲閃,免得他又覺得我說謊。
他看了看手裡的信又轉頭看我,眼神的溫度冷下來。
“信上內容,你可曾看過。”他沒頭沒腦問這麼一句。
當然搖頭,我也沒那個膽看。再說萬一看到什麼不該看的內容,怎麼整?
“以後我的信件往來,不許你再插手。”舟統領冷冷甩下這麼一句話離開。
為他好,結果被嫌棄。胸口悶的發堵,好吧,我都不管。
不知什麼時候起,這禁軍府如同牢籠讓人如此難耐,分分鐘都想窒息待不下去,倒是每日盼著出去巡查。
本想夜裡去檔案庫,無奈今夜輪我們這隊巡外賓部,最近城裡來了吐蕃的使者,接待外賓的寺卿將這裡精裝打扮,歌女侍僕裡裡外外的忙碌,燈火輝映好不熱鬧。
吐蕃是重要的邦交國家,不過也是剛從敵對戰爭轉成交好往來,關系相當微妙。上頭特意囑咐這幾天對使者要嚴加保護,我們在外圍巡視,偶爾也會進到院牆內檢視情況。
因為重視此項任務,晚上舟統領也來親自監管巡視,不過他叮囑了領隊幾句後就被寺卿大人拉進去和吐蕃使者一起飲酒。
很多天沒見他,我忍不住多向裡面看了幾眼,想從這些人裡查詢他的身影,可還沒找到就被旁邊的小兵哥給拉走繼續巡查。
隊伍走在後廚一帶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