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野貓忽然喊了一聲,我立即警惕地吹息了燈。要趕緊出去,不能在這裡一直耗著,今日找不到可以明日再來。
第一次成功進去後沒有異樣,根本沒人發現我,慢慢膽子大了起來,只是後來都是半夜而去,晚上肯定睡眠不足,第二日的巡查就顯得沒精神,有時感覺走路都在打瞌睡。
結果巡值時不小心撞了人,抬頭看,好死不死撞的是小變種餘厚年。
“哎呦!”他被撞得差點摔倒,“哪個沒長眼的沖撞小爺!”他說完伸手要打。
定睛看到是我,他竟然變了面孔呵呵笑了起來:“原來是你呀!”
一看是他我就心生厭惡,恨不得吐他兩口。我躬身賠了禮道:“小的沒注意撞到大人,望大人贖罪。”
“贖罪、贖了。”他說完眉開眼笑地一手拉住我胳膊說:“你怎麼在這裡啊?”
我皺著眉頭甩了胳膊,不理會他。誰知這時從哪沖過來一個影子,直接踢到我膝窩,吃不住力我跪在地上。
回頭看去,竟是一個身著黑披風的人,面容隱在黑帽下辨不清晰,但是一雙刺芒蠍目讓人一見就畏懼三分,渾身透著陰森森的寒氣。這不是羅剎將,餘變種的那個手下麼。
“大膽奴才,對待餘公子大人竟敢如此無理。”他寒目似劍沖我冷冷的說。
今天是什麼日子,這些人怎麼全跑出來了。我抬頭看看他,好奇著黑帽裡長著什麼樣的面容。
“大人在問你話呢,回話!”他喝斥著,強烈的不耐壓迫過來,彷彿我再多猶豫一下就會抬手劈下來。
“肖沐!”這時圍觀人群裡擠過來一人,是溫良候。他執扇含笑扶起我,對著羅剎將微微躬身說:“羅剎將軍何須與小倌一般計較,再說你家餘公子似乎也沒有在意。”說完扭頭看向餘厚年。
那小子正傻愣愣的瞅著我。為避免麻煩我只好沖他笑了起來說:“餘公子,今日真巧能碰到你。”
“巧、巧,不如我們一起進去?”他回身指了指酒樓。我看向溫良候,難道他們是一起來的。溫大哥點點頭。
“好,那就遵命。”我跟在他們幾人身後走上酒樓房間。
羅剎將和溫良候對坐,餘厚年根本沒有心思在酒桌上,一會兒扯扯我的衣袖,一會兒伸手過來要摸我的臉,一個勁地逗我。
不勝其煩,還要強做忍耐。
“不知今日羅剎將軍找在下來,可是餘大人又有什麼吩咐?”溫良候端起酒壺給他倒滿。
‘羅剎鬼’一直板著個臉比舟皓還陰冷,淡淡道:“大人最近在嚴查商戶,溫大人知道吧。”
“沒錯,溫某有所耳聞,不過此事餘大人並未讓本官插手。”溫良候不動聲色的端起酒喝。
這時的餘厚年真的很煩人,湊到我身邊,伸手又要摸我的臉,一副賤樣。我不好鬧出太大動靜讓溫大哥難辦,只好躲著他。
“現在有一批鹽運從威海一帶送來,餘大人囑咐讓溫大人去接通,還有以後京城的鹽全部換成這種威海鹽。”羅剎鬼面無表情的說完。
我要是沒記錯朝廷是不讓私自買賣和供鹽的,難不成餘老賊想要插手朝廷官鹽好從中獲利。
溫良候聽了臉色也微僵,放下手中的扇子說:“接通倒是不費力,只是這運送私鹽可是死罪,溫某如何能掩人耳目將鹽運送入京?總不能用我尚書令吧?”
“餘大人意思正是如此。”羅剎鬼冷冷的說。
靠,這不是把屎盆子給溫大哥頭上扣,萬一出了事溫大哥人頭頂著,可好處卻是那餘老賊拿。
“這個……”溫大哥語氣為難道:“溫某倒是願意為餘大人出力,不過萬一被查出……”
“餘大人有話,誰敢查就滅誰,所以才叫我來告訴溫大人一聲大可放心,此事有不妥你與我聯系便是。”羅剎將根本不顧忌這些,平淡的說,好似一切早已籌劃妥當。
餘變種果然膽大包天,誰敢查就殺誰,簡直目無法紀。
溫大哥嘴角抽了抽,嘆了口氣道:“既然餘大人有話,又有羅剎將軍保障,溫某即刻就去接通融洽。”
“還有一事。”
“請講。”溫大哥剛要起身,聽見羅剎鬼開口又落回坐。
“餘大人聽聞上次公子生辰時舟皓與袁夫人私自會面,而且還有書信往來,溫大人可知此事?”羅剎鬼說著一雙厲眼瞅著溫良候。
溫大哥聽了這話面露驚詫,扭頭過來看我。我則側頭迴避他的目光。還好這鬼羅剎並不知道我是舟皓的隨從,不然一定不會當著我的面問。
可是我就納悶了,那天在涼亭我還特意留心觀察周圍並沒有發覺有人經過或者看到。只有我和袁夫人的丫環在,到底這件事是誰說出去的。竟然還知道書信的事,難道是那丫環?也不大可能,袁夫人的貼身丫環她應該是信任的。要是舟統領知道餘大人問起此事,搞不好又要懷疑是我洩的密了。
“溫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