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故意整我的?我咬唇抬眼一臉憋屈地望他。舟大人卻垂眸看手裡的書卷,根本沒瞅我一眼。好吧,誰讓我心態好,就讓他整到爽,我清了清嗓子重新說。
“屬下昨日在街上巡查,碰到袁夫人的丫環,要我將這封信交到大人手裡。”我一字一句說完垂下眼,聽到他拿起信拆開。
“還說什麼了?”看完他將信件摺好放回去,開口問。
“說大人要是同意,就給袁夫人回封信。”我說道。
半晌沒回應,抬頭去看,他斂眸書案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若沒事,屬下告……”見他忙碌我本想請退。
“待著。”他語氣忽然變得不悅,命令道。我今日該沒惹他吧!怎麼站在這總覺得提心吊膽的。
外面有蟲鳴,午後的陽光斜斜的射進來金燦燦的晃到腳邊,我垂著頭將一隻腳向前一點伸到陽光裡。
“連站都不會了?”他又出聲訓斥。
立刻軍姿站好,抬眼看他拿筆看都不看我一眼,正在書寫。
眉峰平坦,面色平淡,堅毅的臉龐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著薄薄的金光。他專注的樣子如此吸引目光,可惜理都不理我,直到白日沉下夜色籠罩他才起身,目光淡淡掃了我一眼就大步出了門。
他在門口對守衛小哥說了句:“去吃飯。”
“是!”守衛小哥離開前往裡面望了一眼,看到我還站在這裡示意一起去。我搖搖頭,他無奈轉身追上去。
他是在生氣,我可以肯定,不過見過什麼大風大浪的我只是挨個餓沒什麼大不了。可是誰來告訴我,為喵心裡這麼不爽!
過了一個時辰夜色黑透,他們才回來。舟大人進房面無表情的瞅了我一眼,又坐下低頭忙碌。我就把自己站成一個木樁,一聲不吭。反正他是想出氣嘛,就讓出好了,總比下獄什麼的強。
直到夜深了,舟統領才鬆了鬆表情站起來,看我還在原地不動他終於出聲。
“喜歡傳信?”聲音聽起來冷漠。
“……?”我怎麼回答,不喜歡!能嗎?
定情信物惹的麻煩
見我不吭氣,他大步走向門外頭也不回的命令:“把桌上的信和裡面的東西交到她手裡,明日之前。”說完他就離開了。
扭頭看他的桌子,上面放著一封信,拿起來裡面沉甸甸的而且形狀不規則,立刻就想到是那顆珠釵。
轉眼看天色,靠!現在都已經深更半夜了,讓我明天之前交到洪若碧手上,那不就是時間不多了!我飛奔出門,去牽了匹馬胡亂就向袁府趕去。好在深夜路上行人不多,基本一路無障礙。
到了袁府,我咣咣敲了門,半天裡面才開啟一條縫,一個頭探出來不耐煩的問:“誰呀?”
“找下袁公子夫人的丫環,有急事!”我說道。
那看門人上下打量我,見到軍服也沒多說話,又關了門。我在門口來回走著等。門又開了,那丫環從裡面走出來,我眉頭一展招呼她到一邊來。
從懷裡掏出信的剎那我動作僵住了。糟了!裡面的東西不見了。我又上下摸了摸身上衣服,原地轉了兩圈。那丫環看我的表情不解問:“怎麼了?”
我慌張的說:“大人這信裡夾了東西,信在,東西不見了。”
那丫環想了想說:“你別急,不如我先把信拿回去交給夫人。”
“也好,那我再回去找找,肯定剛才著急掉在路上了。”我點點頭說。
“恩,待你找到,再來見我交給夫人。”她說著走回去,關了門。
這東西對大人有多重要,我竟一時晃神給弄丟了,真是!一時慌亂的回想,剛才上馬後我還摸了摸在懷裡,一定是路上著急顛簸掉出來了。
也不敢騎馬了,我從袁府門口一步步往回找,無奈夜色昏暗,有些光照不到的地方根本看不清。偏偏街道旁的門戶好像故意為難我般,一家家熄了燈。我跑到一家還沒關門的鋪子,買了盞燈,拿出來在路上照著找。直到找的腰痠背疼,也沒有那珠釵的半點蹤跡。也不知過了多久,遠遠聽到有馬蹄聲過來,我直起腰看到一匹馬從暗處奔來。待看清馬上的人我微微吃驚。
“大人!”我慌張的行禮。他勒住馬,臉色不爽的坐在馬上瞅著我訓斥:“你蠢麼,送個信送到現在?”
這會兒聽他罵我,也不再感到委屈,反而咚一聲跪在地上。
“屬下、屬下該死!”他聽到我語氣不對,翻身下來走近,眉峰聳起盯著我:“怎麼回事?”
“屬下不小心將、將信裡的東西給掉落了。”我垂頭不敢看他的表情。
“什麼?”他忽然上前大掌拽住我胳膊,力道重得有些疼。
我抬頭說:“大人息怒,屬下一定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