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守衛小哥竟然來了,看我醒來他樂呵起來。
“終於醒了,我去告訴統領大人!”他高興道。
“等等,”我勉強撐坐起來說:“問你點事。”
他轉回頭疑惑的看我。
“那天晚上,統領大人去抓張大人他們,後來怎麼樣了?”我氣虛的問。
“張大人死了。”小哥說。
“……!!”我瞪著眼睛。
“不知經過怎麼樣,反正聽說被找到的時候人已經斷氣了,誰殺死的不知道。”他繼續說。
肯定是餘變種的手下幹的殺人滅口的事!眼前竟然浮現張大人那張唐僧臉,我閉了閉眼,一股莫名的怒火從胸口灼起。
“其他人呢?”我又問。
“沒有了,反正都跑了,一個沒抓住。”小哥愣愣的回答。
還好,師姐他們應該沒事。
“你別管了,先養好傷再說。”他轉身出去。
舟大人並沒來看我,反而弄得我心慌,莫不是還在懷疑。我到沒指望他因為一件捨己救人的事就對我倍加信任,不過至少也該表露出一點關心下屬和改觀的意思吧。
到了夜裡醒來,一種奇怪的感覺從腦仁蔓延開,好像有什麼視線或者預意不明的東西在我上方籠罩下來,強烈的不安讓我翻來翻去實在睡不著,幹脆起身,剛要穿鞋下地,屋子裡突然響起低沉的聲音:“別起來。”
艾瑪,嚇死我了,尋聲望去桌邊椅子裡坐著一人影隱在黑暗裡。
“大人?”我輕聲喚。
這大半夜跑到屬下房子裡坐著是要鬧哪樣?待了多長時間了,剛才我該沒有說夢話吧。
黑影站起身走過來,藉著窗外的月光我看到舟皓俊朗的臉。
“好些了麼?”他淡淡的問,語氣溫和。哎呦,這聲音咋聽著這麼溫暖帶治癒效果的。
“好多了。大人怎麼現在來了?”我收起受寵若驚的面容問,盡管心裡各種驚喜意外但一定要沉住氣,對他來看我這件事表現出再自然不過的態度。
“白日忙。”他說著在我旁邊坐下,我不自覺的想向裡面挪屁股給他騰點地方。
“別動。”他按住我肩膀。我又定住不敢再挪,愣愣的瞅他。
舟大人收回手雙手環胸,轉過頭盯著地上的月光發呆。
那月光如瀑從窗外流淌進來,很輕也很清,不是特別的亮卻散發著難以描述的隱隱幽光。由於我的床在窗戶的側方,所以灑進來的柔光剛好鋪灑在我們面前甚至身上。我從來不是什麼詩意朦朧憂婉哀思的人,更不懂那些月夜美感傷春悲秋的情懷,但他的專注而沉鬱的神情還是引起我的注意,讓我困頓,忍不住猜測。
“……”他是來我這思考問題的?還是有話要說?難不成我這屋子裡有開發智力的暗器?他凝神想事的樣子讓我想起柯南。
我兩就這麼傻坐著,半天誰也沒說話。這種感覺很奇怪,說它是默契吧,我們之間恐怕還沒有熟到這種程度,而且即使在現代我和朋友也從來沒有這麼待在一起,沉默的消費月光。說它是試探吧,恐怕經過林中爆炸一事,舟統領應該多少也對我放下些許戒心,而我也不再對他的舉動一驚一乍,明白他是個極其沉著冷靜的人,與其猜測他的各種心思倒不如安心的享受一下難得的清淨。
窗外偶爾的蟲鳴和心跳聲開始放大,沒有感受過喜歡的人在身邊這麼平靜的陪伴過的我,還是控制不住感覺上的各種敏銳,總想象著下一秒他會伸手覆上我的手,深情似水的望過來什麼的。
然而,最悲催的感覺還是我的胸口又開始憋悶,呼吸變重。察覺到我氣息的變化,他終於扭頭來,卻是依舊沉冷地對我說:“你還是躺著,多休息。”
雖然透露出難得的關懷,還是讓我些許失落,只好點頭,他扶我躺下。
“後來,餘變種沒有為難你吧?”我問。
他搖搖頭開口:“皇上那裡已經定了案,張大人屬畏罪潛逃,以欺君之罪論處,張府被封……”
“不是這樣的!”我一把抓住他衣袖打斷他的話。舟大人盯著我的神情,目光挪去看我抓住他的那隻爪子。感到自己反應過度,我一驚趕緊鬆了手。
“你知道什麼?”他目光尖銳試探著問。
這會兒我真想把奏章的事說給他聽,這樣張大人就能洗清冤屈了。可我無法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