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俊朗一個英採,於是又出現兩人惺惺相惜相對無言含情的畫面。
“去掌櫃那裡提盒最好的茶!”
舟統領含笑看著溫大人,口氣卻是對著我說的。兩人的眼裡閃出的電流在空氣中碰撞滋滋作響,蹦出不知道是什麼的火花。我一個激靈趕緊跑出去向掌櫃提茶,免得被他兩燙的屍骨無存。
聽到這盒極品禮茶竟然要花掉近半年的俸祿,我下巴張的快掉下來。手裡捧著半年的俸祿,走回他們的內間,兩人還在商談什麼。
“不是這事不給舟大人,只怕你公務繁忙抽身不得,還有鄭國公那裡還要勞大人費神多溝通。你也知道餘大人他呀,多疑……”溫良候說這話的時候停頓一下轉眼看我。
什麼意思?怕我背後捅他刀子,嘿嘿,小辮子被抓到了吧,竟然在背後說大老闆的壞話。我在心裡竊喜,不過也就過過心癮,借個膽子我也不敢去告密揭發什麼的,那不是找死麼!
“溫大人有話但說無妨。”舟皓眼角斜了我一眼,應該是讓我趕緊出去別當電燈泡的意思。瞭解,我朝他眨了眨眼識趣的放下茶盒,轉身到屏風外面等。
不過沒有走遠,萬一統領大人還有事怎麼辦,再說還想再聽點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勸大人應跟餘大人多走動走動,免得他老胡思亂想。”溫大人的語氣倒是風輕雲淡,不過這意思不就是說那姓餘的對舟大人略有戒心麼。
“既然如此,官銀失竊一案就由溫大人全力追查吧!”舟統領的聲音怎麼聽起來這麼不情不願呢。
“呵呵,舟大人放心,若能破得此案,溫謀也不會在餘大人那裡獨自領功,定當為舟大人多多美言。”
二人從內間出來,我特意打量舟皓的臉色,倒是顯得輕松平靜。
溫大人辭別後轉身,舟皓嘴角的笑意漸漸收斂,眼裡透著股寒意,好像能把對方的背盯出個洞一般,這是多大的仇和怨。
待對方走遠統領大人才轉身,我趕緊跟了上去輕聲問:“大人,你們剛談的可是前段時間賑江南水災的官銀被盜一案?”
他可能已經忘了我這個人的存在,聽到聲音,他頓住腳步冰冷的眼神射過來。
我這人雖然有點遲鈍,不過生死攸關的時候觸覺還是很靈敏的,立刻就從那雙黑宙般的眸子裡感到了一閃而過的殺意。雙腿一軟我趕緊跪地伏首道:“屬下該死,不該過問大人的事!”
我也真是笨,明明感到剛才的談話讓舟皓不爽,還非要觸他黴頭。不過,他也不能為這點事就殺我吧。
感到面前的雲紋錦鯉靴又挪動,緩步前行,我起身追了上去繼續拍馬屁道:“大人不必為此事煩憂,不如派屬下去暗中追查此案。”
從他剛剛不爽的表情我猜想,他應該是想接手此案,只是那個溫良候擋在中間不讓他插手。不如藉此製造一個討好他的機會。
“你?”他打量一下我的小身板,眼神明顯透露出嫌棄,轉過身繼續前行問道:“今日休班麼?”
我看了看手裡給娘買的茶包說:“恩,本來想回趟家給娘送包茶。”
“那回去便是,不必跟著了。”他在前方冷冷道。
我哭,統領大人不要拒人千裡之外嘛,給個機會啊!
“不是,那個,剛才的茶盒錢……”我吞吞吐吐不敢直言,誰知道這舟皓什麼性情,萬一為了一盒禮茶殺人滅口也是有可能的吧,畢竟要半年的俸祿啊!
“回去自己報備。”還好他到不怎麼在意禮茶錢。
“哦”我應了聲,停住腳步:“那屬下告退!”
前面那人也不應聲自顧自向前走去,我黯然轉身盯著手裡的茶包想,還是趕緊回去找娘去。
剛邁出腳步,忽然感到右邊肩頭一沉,被人牢牢鉗住。我一驚要用肘去擊對方真不是我反應快,是胳膊自己下意識彈了出去),猛地看到禁衛軍的官服,急忙收了手。
“大人?”我側頭別扭的瞅著後方的人問,不解對方何意。
他上前兩步站在我後方靠近耳朵,陰沉的說:“今日的事你要是敢說出去半個字……”男子低沉的嗓音帶著冷冷的邪音撞破我的思緒,在腦海裡回蕩。
“屬下不敢!”
肩頭的重量一鬆,他輕輕恩了聲說:“量你沒那個膽。”
回去跟師傅彙報了情況,據說這趟官銀本走的官道,路經喬山時突然沒了蹤跡。師傅叫我不要心急,他先打探一番再說。
當值時是最無聊的時刻,巡邏兵還好多少能活動一下,守衛就要幾個時辰站在一處不動。總算體會到兵哥哥是多麼不容易,每當這時我就有一個念頭,放棄吧,放棄就能回家至少和娘在一起做布料或者做個小生意也好。至於那個哥哥,連面也沒有見過啊,要去哪裡找。
就在放棄和再堅持一下的拉扯中當值時間就混過去了。
巧的是在城門外守值的這日,大臣門剛退朝出來,遠遠就看到一群冠袍帶佩的官員們緩緩挪動而來。而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