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送貨人員把他買的那些女士服裝也都送過來了。
看了一眼,蕭夜白便過去,拿起美工刀,拆快遞,拆包裝,然後將衣服開啟,用衣架掛好,再一一掛進衣櫃。
彷彿強迫症一般,直到衣櫃裡整整齊齊,從短到長……
蕭夜白站在那裡,看著衣櫃,然後耳朵裡卻響起了今天墨唯一說的話。
【以前是因為我愛你。我死纏爛打,用各種辦法強迫你跟我在一起,所以在不得不接受的時候,你被迫接受了我,跟我結了婚。】
【現在是因為兒子吧?你喜歡他,想要得到他,所以就覺得加上我一起,一家三口在一起生活也挺好。】
是這樣嗎?
男人俊美立體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安靜的站在那,大約過了十幾秒鐘後,他轉身,走進浴室。
……
是夜。
突然失重的感覺,就像是墜入了黑暗無底的深淵。
耳邊是呼呼的冷風咆哮,腳下卻還在不停的往下墜落著。
伸手想要抓住什麼,最終發現徒勞。
終於,在一個冷戰過後,蕭夜白猛地睜開了眼睛。
又做噩夢了。
那種內心深處空蕩蕩的,像是被人挖走了一大塊的感覺再度襲來。
他坐起身,開啟床頭燈。
因為突然的刺眼光亮,黑眸重重的眯著,額角青筋突突的跳個不停。
額頭和後背上全都是冷汗。
蕭夜白下床,再次走進浴室,過去掰下開關。
冰冷的涼水瞬間傾洩而下。
男人卻像是沒有知覺一般,閉著眼睛站在那裡,任由著水流肆意的從頭頂順著臉龐,肩頸往下滑落。
……
半個小時後,黑色賓利迅速駛離別墅。
夜色漫長。
凌晨的城市,路上已經有三兩車輛在行駛,路燈昏黃,照耀著每一個人不歸人的心。
蕭夜白一邊開車,一邊在心裡想:現在的她應該抱著兒子睡得很踏實吧?
為什麼過去的三年裡,他幾乎沒有睡過一個好覺,而她卻說自己沒有他也生活的很好,很幸福?
他都說愛她了,她又說他不懂愛。
男人皺著的眉頭始終沒有鬆開,俊美的臉龐在偶爾掃過的車燈明滅幻影中,愈加顯得陰沉莫測。
等前方突然出現一道屏障,他才發現不知不覺之間,已經將車子開到了天泉皇庭別墅。
“麻麻!”
“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