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棟別墅共兩層,除了她,容安,夏初雲,還住著一位四十歲左右的華裔女傭人,負責收拾房間和提供一日三餐。
她在離開南城之前,就已經讓容安將她名下的所有財產全部轉移,包括以前的存款,蕭夜白那段時間給的贍養費,再加上阮琦揚給的兩億,加起來兩億多,足夠用了。
而容安除了照顧她,也開始在私底下接一些案子。
總之,錢足夠花,但墨唯一卻不再像以前那樣的大手大腳,毫無節制。
有些改變真的是生活所迫。
而不是性格的轉變。
墨唯一穩定下來後才敢登入自己的微信,也和蘇婠婠取得了聯絡,知道了在她離開後的那些事情。
大部分都在她的計劃之中。
蕭夜白認祖歸宗,而且是在南城所有人的目光中光榮上任。
知道這個就足夠了。
接下來她就正式展開了自己的新生活。
這一所法學院的教育管理非常嚴格,雖然只是三年制度的研究生進修課程,可墨唯一之前在南城大學的學習不算用功,雖然第三年惡補過一學期,本職法律專業完成的也不完整。
而j國的官方語言是英語,但是魁北克因為曾經是法屬殖民地,所以當地用語是法語。
法語比英語更加難以學習和練習……
總之,墨唯一都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從出生起,她就是無憂無慮的小公主,有無數的傭人等候伺候和照顧她,什麼都不用考慮和憂心。
曾幾何時,她根本不會想到自己會懷著孩子來到遙遠的異國他鄉,一邊學習,一邊研究語言,同時還要努力的融入當地生活。
雖然有傭人照顧,但和以前的生活還是很不一樣的。
尤其那幾個月裡,壓力很大,而肚子也一天接一天的大了起來,單身女人,大著肚子,還在異國他鄉,每天還要去上課和補習……
毫不誇張,每天幾乎都遊走在崩潰的情緒邊緣。
有一度她甚至想過,乾脆把這個孩子打掉算了,她還年輕,真的要為一個這麼辛苦嗎?
可是,終究也只是想過。
她還是沒能夠忍得下心。
就這樣堅持著,一直到了隔年的一月二十八號,她生下了兒子墨一諾。
這個名字是在閨蜜群裡一致透過的。
一諾,取自“一諾千金”的意思。
她還記得生產那天比醫院的預產期早了快20天,還是在寒冬的深夜。
本來蘇婠婠已經訂好了預產期前一週的機票,打算偷偷飛過來親自陪她生產,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那年魁北克的冬天特別的冷,可是那天晚上她卻被疼的出了一身的汗。
容安和夏初雲開車送她來到醫院的時候,整個人已經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身上的羽絨服從裡到外被汗水溼的透底。
她堅持要順產。
結果到最後,陣痛讓她哭的眼淚鼻涕一起下,當時剛過來幾個月,法語都聽不懂,和醫生護士的溝通相當艱難。
疼痛,外加大出血……
在近乎休克的時候,才終於把孩子生了下來。
這樣的歷經艱辛,甚至還給夏初雲留下了陰影,事後一直跟她說不敢結婚,也不敢生孩子……
可事實證明,所有的艱辛都是值得的。
生產後,墨唯一恢復的特別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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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才二十一歲的年紀,在魁北克這幾個月養的身體很健康,加上又是順產,兩天後就可以進行正常的哺乳。
諾諾從出生起就是一個很安靜的嬰兒,在最初的幾個月裡,每次不管是吃東西,睡覺,拉粑粑……甚至晚上都異常乖巧,不哭不鬧,省卻了大人很多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