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時輕歌剛在位置上坐下,因為這句話又猛地站了起來,雙手緊握成拳,表情猙獰的衝著時歡吼道,“我可是你的親姐姐啊!你居然讓阿修把我關在這裡,還要關三年!你根本就沒有受傷,你是假裝的是不是!你故意的!你就是存心想要害我!然後好跟阿修生活在一起……”
旁邊的警察厲聲喝道,“坐下!”
時輕歌被聲音嚇的渾身一抖,忙重新坐了回去。
只是那雙眼睛,依然尖銳憤恨的看著時歡,被銬住的雙手也死死的握在一起。
“我跟阿修本來就是夫妻,不管你回不回來,我都會跟他生活在一起,跟你完全沒關係,不要再自欺自人了。”時歡看著她,慢慢問道,“知道你為什麼會覺得落落是你的孩子嗎?”
“什麼意思?落落本來就是我的孩子,她本來就是我的……”
時歡不為所動,繼續慢慢說道,“因為六年前的事情你記岔了,當時你的確跟一個喝醉酒的男人發生過關係,但是那個男人不是阿修,他只是一個酒吧裡的小混混。你當時被他強迫,留下了很不好的陰影,那天你回家的時候全身都是傷,還昏迷了整整三天的時間……”
“你胡說!”時輕歌驚悚的尖叫出聲,“沒有!我沒有被強迫!我的孩子是阿修的!不是那個小混混的!不是!不是!不是的……”
相較於她的激動反應,時歡依然雲淡風輕,聲音冷靜又清晰,“因為這件事情,你當時受了很嚴重的刺激,醒來後每天都以淚洗面,甚至還在家裡的浴室割腕自殺,要不是媽及時回家發現並送你去了醫院,可能你早在六年前就已經沒命了。”
時輕歌搖頭,拼命的搖頭。
“所有人都在努力的勸你,安慰你,鼓勵你,但你還是覺得很丟人,你說在南城待不下去了,你沒有臉面對所有的親戚朋友,所以奶奶才會讓我把去法國留學的名額讓給你,讓你去那邊留學,躲避現實,順便療傷。”
“不可能……”時輕歌拼命的搖頭,恍若囈語般嘴裡不停的唸叨著不可能,“你騙我……你一定是騙我的……你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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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騙你,我說的全都是事實。”時歡的聲音依然冷靜無比,“拜你所賜,這一次我被你推的摔下臺階,剛好撞到了頭,讓大腦裡積壓的血塊消散了,所以關於以前的事情,我現在全都記起來了。”
她站了起來,“當年你的事情爆出來後,全家人都在幫你保密,尤其是媽和奶奶,她們那麼疼你,甚至為了保護你,把你送去法國,讓你遠離這一切。她們不想說出真相,是怕你難受,怕你崩潰,怕你像當年那樣再次承受不住,做出傻事……可你呢,居然利用她們一起來傷害我,甚至還對我動手……多行不義必自斃,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時輕歌忙起身想要衝過來。
可因為被警察按著,只能嘴裡不停喊著,“站住!你站住!”
歇斯底里。
近乎淒厲。
時歡真的站住了,她微微轉過身。
一身淡色的優雅長裙,沒有化妝,額頭上還貼著紗布,顯得有些楚楚可憐。
但是眼底眉間都有著不屬於六年前的堅毅和自信,“對了,差點忘記跟你說了,奶奶她被診斷中風,現在癱瘓在床,以後她再也保護不了你了。”
說完這些,不顧時輕歌崩潰的聲音,時歡迅速走出了探監室。
七月的南城已經熱浪翻滾。
看守所的門口,烈日灼灼,褚修煌正站在那等著。
男人穿著式樣簡單卻質感熨帖的白色襯衫,下面是深色筆挺的西褲,略顯清癯的身材高挑修長,挺立如松。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臉上輪廓的每一根線條都在愈加的緊繃嚴厲,一雙狹長的鳳眸更像是淬了墨汁,濃郁黑沉,俊美的輪廓恍如被一層冰霜覆蓋。
下意識的伸手想要找煙,結果卻摸了個空。
cao!
為什麼要答應戒菸?
特麼的……
簡直自找罪受!
“老公。”
原本鬱結暗黑的俊美臉龐瞬間陽光燦爛。
褚修煌抬眼,“老婆。”
時歡微笑著走了出來。
褚修煌立刻過去,先是拉著她的手,從頭到腳打量一遍,然後鬆了口氣,“怎麼樣?她沒有動你吧?”
時歡搖搖頭,“沒事。”
等到了車上。
“她也挺可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