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效已經起作用了。
只需要現在把她帶走,就可以為姐姐報仇,讓爸媽在泉下安息……
但凌之洲的表情卻非常的糾結,他始終站在病床邊,遲遲都沒有動手。
不知道過了多久,放在褲袋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
他像是終於反應了過來,立刻抓起桌上的那一束百合花,轉身迅速離開。
到了外面的走廊,凌之洲沒有坐電梯,而是轉身往安全出口走去。
拉開房門,再往下走一層樓梯,角落有一男一女站在那裡。
當看到他獨自一個人過來,手裡還抱著那束百合花……
阿桂瞬間皺眉,“怎麼回事?”
凌之洲把花遞給她。
阿桂接過,從裡面拿出一盒已經開啟的藥盒,更加不解,“什麼意思?來客人了?你沒能得手?”
凌之洲沒說話。
阿桂頓時眉頭皺的更緊。
自從墨唯一住進這家醫院後,她已經連續觀察了幾天。
蕭夜白一般會在中午或下午下班後過來探望,但一般都待不了多久,就會很快離開。
照顧墨唯一的傭人每晚會在病房裡留宿,但是早,中,晚,都會按時回家準備飯菜再送過來,時間在一個多小時左右。
所以能動手的時間真的很少,而今天,就是最好的機會。
安插在墨氏集團的眼線已經發來通知,今天蕭夜白和市招商局的領導有一個重要的飯局,不可能來醫院。
那個叫容安的保鏢也被調派去了南宮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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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傭人,10點鐘已經離開醫院了……
除了突然有客人來訪,阿桂想不到其他失敗的理由。
凌之洲終於說話,說的卻是……
“撤吧。”
“什麼?”阿桂臉色一變。
另一個人也很驚訝,“為什麼要撤?”
凌之洲說,“回頭再給你們解釋。”
他想要離開,卻被阿桂一把扯住。
“到底怎麼回事?你不說清楚,我沒辦法跟權少交差。”
凌之洲猛地甩開她,俊秀的臉上滿是掙扎和扭曲,“我會親自跟他說的。”
阿桂:“……”
三人匆匆從樓梯一路往下走,最後在一樓的後門離開。
等黑色轎車開出醫院,阿桂立刻拿出手機給權暮澤打電話,然後很快說道,“凌少爺,權少有話要問你。”
凌之洲抬頭,伸手接過手機。
“你怎麼回事?”電話裡,男人的聲音略顯輕佻。
“……”凌之洲沒說話。
“我記得之前跟你說過,如果你真的喜歡上她了,不捨得對她下手,寧願讓你在地底下的父母和躺在病房的玲玲失望,我不會逼你。”權暮澤話鋒一轉,“但這次是你自己跟我保證,說你會親自把墨唯一帶過來。怎麼?後悔了?心軟了?我所有準備都做好了,你給我玩臨陣脫逃?呵。”
他冷笑一聲,“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