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唯一直接開口,“你一直透過每個人旁敲側擊的讓我來醫院看你,我現在已經來了,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
病床上的男人先是一陣沉默,然後說道,“昨天是不是被我嚇到了?”
“還好。”墨唯一語氣不變,“我一想到你做的那些事,就覺得一點都不可怕,不就是受傷流血嘛,這可能就是你慣用的手段罷了。”
男人看著她冷靜的眉眼,前一刻堪稱溫和的聲音很明顯的就冷了下去,“手段?”
墨唯一點頭,“不過身體是你自己的,你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都跟我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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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係。”蕭夜白接過她的話,“以前你說過,我這輩子是你的人,既然如此,我的身體就不是我自己的,也是你的。”
墨唯一終究還是沒忍住心裡的那一抹悸動,手指也驟然收緊了一下。
但很快的,她轉過臉,看向旁邊花瓶裡訪客送來的新鮮怒放的桔梗花,目不斜視,一字一句,依然冷漠的說道,“你還有別的話要說嗎?”
病房裡陷入了持久的沉默。
男人沒有說話,墨唯一也沒有轉過臉看他。
等了大概十幾秒鐘後,她再度開口,“既然你沒有話要說,那我說了。”
蕭夜白像是在提醒,“我說過,有些話我不想再聽到。”
“哦,你是說離婚嗎?”墨唯一勾了勾紅唇,“因為這個,你都把自己弄的要死要活的了,我也是看明白了,不管怎麼樣,看來你是不會答應離婚這件事了。”
男人幽深的黑眸始終定定的落在她的臉上,目光專注又審度,“我已經給南城所有的律師所打過招呼,沒有人會接你的離婚訴求案。”
“真厲害。”墨唯一勾勒的紅唇弧度加深,“你是不是還撤銷了和我師父的合作?”
蕭夜白沒有否認。
畢竟他做這件事,本來就沒有過掩飾。
“那就這樣吧。”墨唯一說著,拿起小包,直接從沙發站了起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蕭夜白看著她,“明白,然後呢?”
“明天還要去醫院孕檢,我想早點回去睡覺,對了。”墨唯一微微蹙眉,“既然我爸已經讓傭人來照顧你了,以後就別讓周嬸給你做飯送飯了,也別讓我這個孕婦來回跑了。”
她的語氣和態度都非常的正常,就像是普通的訴求。
蕭夜白卻始終專注的看著她的臉,似乎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出什麼不一樣的情緒。
然後他說道,“只要你乖乖的,我很快養好傷就出院回去陪你。”
墨唯一沒有說話,像是預設了。
等周嬸回來,蕭夜白吩咐,“周嬸,這幾天不用再送餐過來,好好陪公主在家裡休息,孕檢你陪她一起過去。”
“好的,蕭少爺。”
等兩人一起離開病房,蕭夜白先是淡淡的勾了一下嘴角,然後拿起手機撥通電話,有條不紊的佈置安排說道:“再多派幾個人手守著別墅,明天去醫院的時候必須跟著,有什麼情況隨時跟我彙報。”
第二天,墨唯一去醫院做了孕檢。
有保鏢和周嬸的陪同,很順利,也很安全。
接下來的幾天,她一直待在別墅裡面,每天早睡早起,按時吃飯,喝安胎藥,其餘的時間就是在追劇。
直到新的一週到來,這一天早晨吃完早餐後,她換了一身外出的服裝下樓。
“公主,今天孕檢的時間不是在下午嗎?”周嬸問。
“上午要去一趟學校,有點事情。”
“那我跟蕭少爺說一聲。”
“嗯。”墨唯一很隨意的應了一聲,臉上也沒有什麼牴觸的情緒。
像是早已經習慣。
……
周嬸打完報備電話,便陪著墨唯一出門了。
以前孕檢都是一個保鏢跟著,一聽說今天要去學校,立刻刷刷的站出來四五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