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他的表情太過凝肅深沉。
還透著一絲莫名的詭譎。
也不知道怎的,墨唯一猛地就往後退了一大步。
然後她想要離開。
可是蕭夜白的動作更快,上前一步,直接就握住了她垂在身側的手。
嘴角不住的往上勾起。
明明是在笑,整張臉卻透著某種極致的森冷寒意。
墨唯一的心漸漸的往下沉去。
她有點害怕,想要把手抽出去,可來不及……
蕭夜白直接將她的手壓在自己拿著玻璃杯的手上,然後再用另一隻手按住了她的手。
墨唯一被迫抬頭看著他。
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有些顫抖了,“你……你想要幹什麼?”
蕭夜白淺笑的說道,“你砸我一下算什麼?既然這麼討厭我,應該用它直接把我戳死,這樣……就什麼事情都解決了。”
墨唯一猛地睜大眼睛。
“唯一,你敢嗎?”
墨唯一的手指被他的兩隻手死死的掌控住,她張了張嘴,想要說話,突然感覺手上……似乎有什麼液體流了出來。
低下頭,就看到紅色的鮮血流了出來。
玻璃杯的杯體都被她摔的碎掉了,露出上面尖銳的稜角。
而這些稜角有一半都落在蕭夜白的手心,被他用力的壓著她的手握在裡面……
所以這些血都是他的……
墨唯一的腦子裡有著瞬間的空白。
甚至連呼吸都有些斷了……
恍惚中,她聽到蕭夜白輕飄飄的聲音響起,“你不敢。”
下一秒。
“既然這樣,我幫你。”
男人嘴角的笑意突然加深。
墨唯一隻覺得手背被猛地按住,然後朝著前面迅速用力。
尖銳的玻璃刺破了白色襯衫的布料,很快的,被刺破的地方冒出了鮮紅的液體,一點點,然後是一大塊,迅速將雪白的襯衫染成了紅色。
墨唯一被這血腥的一幕嚇到整個人都劇烈的抖動起來。
她想把手抽出來,可男人的力道很大,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玻璃的稜角還在使勁的不停往肉裡面戳著,白色襯衫的前襟已經紅了一大片,而且還在不斷的向下蔓延著。
紅色和白色的強烈衝突,讓她眼前一陣陣的發黑發暈。
他瘋了!
他一定是瘋了!
然後,墨唯一終於控制不住,發出歇斯底里的尖叫。
臥室裡的聲音引來了在樓下準備做早餐的周嬸。
最後,她喊來保鏢才把蕭夜白手上的兇器奪開,然後迅速將人送去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