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裡,除了你就沒有別的女人了,你為什麼不願意再給他一次機會?”
“可能你會覺得,你暫時比不上別的東西重要,但是……真的是這樣嗎?有時候,可能作為當事人是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愛不愛一個人,尤其是夜白這樣的男人,他從小到大生活在沒有愛的世界,他孤僻慣了,也習慣了隱藏自己真正的情緒。”
“尤其在進入墨家後,能在墨氏集團做到如今這樣的位置,他不戴上面具,怎麼偽裝自己去和那些人鬥?”
“面具戴的久了,就會長在臉上了,如果你想要再把它揭下來,就要傷筋,動骨,剝皮……”
戰堯長長的嘆了口氣,“反正,我把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我也說了,小公主你好好想想吧,對夜白多寬容一些,他真的挺不容易的。而且我剛才聽醫生說,你好像已經懷……”
“嘭”的一聲,房門被推開。
戰堯被嚇了一大跳,話全梗在了嘴邊。
看著進門來的男人,他心虛的忙站了起來,“臥槽,你怎麼都不敲門的?”
蕭夜白穿著筆挺熨帖的黑色西服走了進來。
英俊的五官立體深刻,領帶系的一絲不苟,一看就是剛開完會回來的。
“你怎麼過來了?”他將公文包放在茶几上,目光幽深的看向病床上的女人。
雖然墨唯一早就將臉轉了過去,他只看到她冷清的側臉。
戰堯笑嘻嘻的解釋,“你不是說小公主住院了嘛,我就過來探望探望……”
蕭夜白收回視線,眼尾瞥到茶几上那一大束的百合花,伸手拿起,“她現在不能聞這味道。”
戰堯忙衝過來把花搶了回來,“別丟別丟,好幾百塊錢呢,我拿回去送給大壯總行了吧?”
“沒事你可以離開了。”蕭夜白說著,解開西服的紐扣。
戰堯看了眼墨唯一,說道,“我有話跟你說,你跟我出來。”
蕭夜白語氣平淡,“在這裡說就行。”
戰堯看了墨唯一一眼,還是有些猶豫。
“我想休息了。”墨唯一這時說話,“要說話,你們出去說。”
蕭夜白卻直接說道,“先別休息。”
他叫來傭人,“周嬸,你把行李收拾一下,馬上出院回家。”
傭人還沒說話……
“我不回家!”墨唯一語氣很衝。
戰堯忙拉了一下蕭夜白。
靠,這個臭小子到底怎麼回事?
剛才他說了半天的話,也勸了半天,口乾舌燥的一滴水都沒有喝,好不容易有了一點的見效,怎麼他一來就這幅口氣?
鋼鐵直男實錘了吧?
就不會委婉一些?溫柔一點?
“不回家也可以。”蕭夜白再度下令,“那就收拾下,轉去南宮醫院。我都已經安排好了,病房就在爺爺的樓下。”
墨唯一氣的直接把枕頭砸了過來,“我不去!”
戰堯忙說道,“你看,小公主在這兒住的好好的,為什麼……”
“由不得你。”蕭夜白說著,將地上的枕頭撿起,放在沙發上,“周嬸,麻煩你了。”
周嬸忙點頭,然後還勸墨唯一,“公主,既然蕭少爺都安排好了,就聽他的話轉院吧,肚子裡的孩子要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