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蕭夜白的眉頭還是無意識的皺了一下,他看著墨唯一問道,“我等你一個半小時了,你去哪了?”
“等我做什麼?”
“田野在醫院被人打了。”
饒是再有心理準備,墨唯一也終於愣了一下。
她還以為,他會跟她說離婚的事情,會跟她說徐靜那件事情,再或者,會接到顧娉婷或戰堯的電話,想好了說辭跟她解釋,但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
他居然說的是田野被打的事情。
“所以呢?”墨唯一抬起頭,紅唇溢位淺薄的笑意,“她是被打死了嗎?還是被打的殘廢了?找你哭訴了?”
“墨唯一。”蕭夜白問她,“中午在醫院,你跟爺爺說了什麼?”
面對這句質問,墨唯一隻覺得一時間呼吸都有些被窒住了,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說道,“你的女人被人打了,你第一時間跑來找我的責任?難道不是你保護不周惹出來的錯?”
蕭夜白起身,走到她的跟前。
居高臨下。
審度觀察。
墨唯一將身子微微往後靠,雙手環臂,就這麼直視著他的目光。
兩人四目相視。
最後,還是蕭夜白先說話,“我說過,我跟她沒關係。”
依然是那副……雲淡風輕的語氣。
墨唯一卻笑了出來,“所以呢,沒關係你幹嘛要來質問我?她被人打,只能怪她自己昨天犯賤,既然沒有跟你上床,為什麼要跑過來找我說那些莫須有的話,還打了我巴掌,被石伯看到告訴爺爺了,你就以為是我故意告的密,是我讓爺爺派人打的她?蕭夜白!”
墨唯一臉色驟冷,語氣突然加重,“我現在總算明白了,你之所以口口聲聲說你跟田野沒有關係,是因為在你的眼裡,其實田野跟我,是沒有什麼本質區別的對吧?我們根本沒差不是嗎?如果不是我十八歲那年爬上了你的床,不是爺爺逼著你必須對我負責,你是不是從來就沒有想過會娶我?”
男人的瞳孔驟然一縮,臉上瞬間閃過了無數種情緒,但最後,還是淪為極致的冷漠。
他說道,“戰堯說,你找過顧娉婷了。”
“終於說出口了?”墨唯一又笑了出來,“沒錯,顧小姐把事情都已經告訴我了,你做的那些事情我也全都已經知道了。”
她低頭,拿過旁邊的手提包,從裡面掏出首飾盒,“這個是你讓顧娉婷換的吧?”
客廳裡一陣安靜。
直到墨唯一將首飾盒猛地砸向地板。
“嘭”的一聲,盒子裂開了,裡面的項鍊蹦了出來,假冒偽劣的琉璃珠子碎了一地,在地板上發出滾滾滑動的聲音。
“說話啊。”墨唯一顫著聲音,“是不是你讓顧娉婷故意換的?”
蕭夜白看著她,薄唇開啟,吐出一個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