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太突然了,墨唯一根本反應不及。
熟悉的清冽氣息瞬間侵襲而來。
但是墨唯一腦子裡卻瞬間閃過了剛才在酒店大堂的時候,田野穿著那件破碎不堪的禮服,站在她的面前,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指責著她……
一想到就在不久之前,蕭夜白還在和田野……
“嘔——”
喉嚨深處有一股噁心想吐的感覺抑制不住,瘋狂朝上洶湧著。
她使勁的用手推他,用膝蓋抵著他,用腳踹他……
用盡了全身力氣,最後終於忍不住,猛地將上下牙關一咬。
蕭夜白吃痛,終於離開。
與此同時墨唯一抬起了腳,狠狠地朝著他的腿上踢去。
可能是沒有想到她居然會踢他,男人毫無防備,小腿上被尖銳的高跟鞋跟踹到。
鈍痛襲來。
蕭夜白髮出了一聲低低的悶哼。
可饒是如此,都已經疼成那樣了,他依然整個人緊緊的壓迫著她,讓她根本逃脫不開。
“蕭夜白,你是不是有病?你特媽的有病能不能去治!別他媽的在這裡虐我!”墨唯一氣到抓狂飆髒話,“你他媽的給我滾啊!快點滾啊!”
蕭夜白沒有說話,只是攥著她的肩膀,低垂著眉眼看著她。
精雕細琢的臉部線條繃緊到極致,俯瞰的姿勢,眼底沾染著的那抹戾氣,顯得整個人都壓迫性十足。
這樣的蕭夜白,墨唯一不是沒有見過。
上一次,也是在病房,也是像現在這樣和她對峙。
但是她的心境卻和那一次徹底不一樣了。
當時,她只覺得蕭夜白這個男人太冷漠了,對她的熱情付出永遠都沒有任何的回應,她完全感覺不到他對自己的真實心意。
可是現在呢,她突然覺得當初堅持著要他表露心跡的行為……非常的幼稚可笑。
而且到最後的時候,其實他也沒有表露出來不是嗎?
她那時也接受了,還自己騙自己說他就是這樣的男人,她要用時間來慢慢體驗和感受……
呵。
她終究是自己欺騙了自己。
“蕭夜白。”墨唯一說,“你讓我想吐,我他媽的現在噁心你,我一看到你就想吐!我嫌你髒!我不想讓你碰!你是聾子聽不到嗎!”
“是嗎?”蕭夜白的語氣依然低低冷冷的,“你出去。”
這個你……
自然是指容安。
墨唯一高高的抬起下巴,“他是我保鏢,你憑什麼讓他出去?”
容安沒有說話。
“那就留在這裡。”蕭夜白說著,伸手捏住她雪白的下顎,“繼續看。”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