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唯一聽到聲音,便轉過頭,看著氣息冷漠的男人從紅毯那端大步的走來。
他穿著白色襯衫和黑色西褲,戴著無邊框的鏡片,沒有穿西服。
像是和一個多小時前沒有什麼兩樣,但墨唯一還是看出來了。
他已經洗過澡了。
短短的黑髮上沾了一些溼氣,身上的襯衫和西褲也不是之前的那一身。
走近了,還能聞到一股很明顯的薄荷沐浴露的味道。
可他還是那麼斯文優雅,從頭到腳一絲不苟,就連表情都是一如既往的淡漠從容。
那張俊美的臉龐就在她的眼前,每一寸線條都白皙乾淨,乾淨的……完全看不出前一刻曾經做過了什麼。
“蕭總,你怎麼現在才過來?”蘇婠婠忍不住開口指責。
蕭夜白看都沒看她,徑自走到跟前,停在了墨唯一的面前,目光也落在了她的臉上。
墨唯一沒有說話。
他也沒有說話。
兩人就這麼互相對視,氣氛安靜。
本來因為宴會已經散了,整個宴會廳就已經空落落的,幾乎沒什麼人,兩人這樣……更有種莫名的詭異。
蘇婠婠捏了捏手指,有些生氣。
這算什麼男人?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這麼久不在現場,現在過來了居然也不知道安慰人麼?
“喂,姓蕭的,你還是不是男人,特麼……唔。”
髒話還沒說出口,嘴巴已經被一隻男人的手給捂住了。
霍競深低沉的嗓音緊貼著她頭頂響起,“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告辭。”
蕭夜白抬了下眼皮,微微頷首。
霍競深迅速拉著蘇婠婠離開。
而且是到了外面的走廊才鬆開手。
蘇婠婠又氣又惱,先是喘了會氣才開始嚷嚷,“你拉我幹嘛?唯一還在裡面呢!”
“人家夫妻倆的事情你摻和什麼?”霍競深睨著她,眉宇不悅。
蘇婠婠氣啊,“我哪有摻和,我就是擔心唯一而已。”
至於那個蕭夜白……
要不是因為她是墨唯一的老公,她才懶得搭理。
“跟老公回家。”霍競深說著,又拉著她的手腕往外走。
蘇婠婠還不樂意,兩人推推搡搡,突然聽到一聲開門聲。
前方的一個休息室房門開啟,從裡面出來一個年輕男人。
穿著粉色襯衫黑色西褲,鬼鬼祟祟,回頭看了兩人一眼,拔腿就匆匆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