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唯一看著黑漆漆的天花板,聽著耳邊影影綽綽的呼吸聲,突然開口,“小白。”
“恩。”
“你能給我講講你留學的事情嗎?”
“講什麼?”
男人的聲音低沉無波。
聽不出什麼情緒。
就像是剛才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一樣。
墨唯一說道,“你留學五年,一定有很多好玩的事情吧?你隨便給我講幾件,我想聽。”
“不好玩。”
墨唯一:“……”
“怎麼會呢?你不是有幾個南城的同學嗎?”她循循善誘,“戰堯,田野,還有那個……葉北,你們都是同一屆的,在一起五年的時間,肯定有一些好玩的事情。”
“沒有。”
墨唯一繼續:“……”
“為什麼突然問這個?”蕭夜白反過來問她。
墨唯一想了想,隨即說道,“我突然想起當年我去找你的事情了,你還記得嗎?”
“記得。”
蕭夜白當然記得。
那是他去西雅圖留學的第二年。
因為想要儘快完成學業,到了美國後,第一年他全身心投入學業,根本沒有回國。
墨唯一倒是從墨老爺子那要到了他在美國研究所的手機號碼,但是打了幾次,每次蕭夜白不是說在上課,就是要查資料,再不然就要去打工。
寥寥數語就結束通話了。
從十歲在墨家看到蕭夜白的第一眼起,墨唯一就喜歡天天纏著他。
除了上課期間,其他時間兩人幾乎都是膩在一起的。
可自從他去了美國留學,人見不到,就連打電話也這樣,這讓墨唯一怎麼受不了?
於是在第二年,她早早地做了部署,先偷偷的拿著戶口本,讓容安帶她去辦美國簽證,又買好機票,出發前還讓蘇婠婠和容安幫她一起隱瞞,最終終於坐上了去美國西雅圖的飛機。
那年她才十四歲。
也是她第一次出國。
而且還是一個人。
蕭夜白還記得那是九月底的一天,剛吃完晚飯,手機突然響了。
一接通,就是一連串標準的美式英語,一個粗狂的聲音在那頭問,“請問是蕭夜白先生嗎?我們這裡是區第89警所,有位叫墨唯一的小女孩你認識嗎?”
蕭夜白一愣。
“先生?蕭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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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
“請問您認識一位叫墨唯一的小女孩嗎?她說你是她的男朋友,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