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律師繼續彙報,“當事人認為,由於這件事情他事先並不知情,所以他擁有非知情權。我也和他進行過溝通,如果這件事真的屬實,那麼按照我國《憲法》第一百二十三條,第十八款,當事人如果……”
“等一下。”墨唯一再次開口。
陸諶禹:“……”
整個會議室裡也再次陷入死一樣的安靜。
有人憋著笑,有人等著看好戲,有人則一臉的莫名。
吳律師更是驚慌無比,“墨小姐,請問又有什麼問題嗎?”
“不好意思吳律師,你講話能慢一點嗎?我聽不清,有點記不過來。”
“好的,墨小姐,我知道了。”吳律師戰戰兢兢,剛準備放慢語速繼續彙報……
“還有。”墨唯一問,“剛才你說《憲法》第多少條來著?”
吳律師捂著小心臟:“《憲法》第一百二十三條第十八款。”
“好的,謝謝。”墨唯一立刻記下。
然後她抬起頭,“吳律師,你可以繼續了。”
吳律師忙看向陸諶禹。
墨唯一也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
結果就看到陸諶禹正面無表情的瞪著她。
是真的在瞪著她。
本身就長得瘦,還穿著黑色西裝,戴著黑色細邊框的眼鏡。
燈光一掠,鏡片一個反光。
韓光乍現。
墨唯一眨巴眨巴眼睛,小心謹慎的問,“師父,怎麼了?”
陸諶禹就那麼瞪著她。
也不說話。
墨唯一:“……”
其他人也:“……”
終於,陸諶禹譏誚的開口,“你來律師所實習多久了?”
墨唯一乖乖回答,“快一個月了,但是前面十天左右我都在家養傷。”
下一秒。
“啪”一聲,陸諶禹單手拍上會議桌,“所以現在連會議記錄這麼簡單的事情都還不會做嗎?”
所有人都被拍桌聲嚇了一大跳。
陸諶禹很少發脾氣。
或者說,就算他發脾氣,頂多就是言簡意賅,語氣淡淡,給以無形的壓力。
而不是像現在這般……拍桌跳腳,大發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