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我剛才醒來,還以為你走了呢。”墨唯一有些埋怨的語氣,嗓音軟綿綿的撒著嬌,“差點以為昨晚是在做春夢呢。”
蕭夜白看著她。
昨晚兩人洗完澡後都穿了睡衣睡覺,墨唯一身上是一條淺紫色的睡裙,搭配著略顯凌亂的齊肩捲髮,那張不施粉黛卻依然精緻細膩的小臉蛋,可憐兮兮的。
他拿起竹筷,將那剩下一半的水餃塞進她嘴裡。
就這麼一個接著一個的喂,墨唯一終於反應過來,“那你等會吃什麼呀?”
雖然南城的習俗是,大年初一的早上必須起早,吃糕,吃餃子,吃湯圓,但是現在家裡又沒有傭人在,醫生要求目前他只能吃流食。
墨唯一很快說道,“要不……等會我幫你煮點粥吧。”
蕭夜白掀起眼皮,瞥了她一眼,“你?”
“你這是什麼語氣啊?”墨唯一被打擊了,漂亮的貓眼眨啊眨的表示抗議,“我煮個粥應該還是會的吧。”
不就是放水,再放米一起煮就好了嗎?
蕭夜白依然面無表情,夾起水餃遞了過來,“容安還送了粥,我已經吃過了。”
“哦。”
好吧。
就這麼將他煮的那十個水餃全部都吃完了。
蕭夜白放下碗筷,過去站在鏡子前,整理襯衫的衣領衣袖,再穿上外套,拿起眼鏡架在鼻樑上。
瞬間從居家男人變成衣冠楚楚的斯文精英。
而且瞧著氣色極好。
一點也不像是還在生病的人。
這一切都收拾妥當,蕭夜白走到床前,“起床,送我去醫院。”
“這麼早?”墨唯一驚訝。
“九點鐘要輸液。”
“你不是說不礙事的嗎?”雖然這麼說,墨唯一還是立刻爬了起來。
蕭夜白淡淡的勾起薄唇,“本來是不礙事。”
墨唯一瞬間秒懂了。
服氣。
怎麼感覺這人大年三十的跑回家就為了……打一炮?
到了醫院,下車時卻遇到一個眼熟的人。
“歡歡,你怎麼在這?”
時歡剛從車裡下來,看到兩人立刻點頭打招呼,“蕭總,墨小姐。”
“你怎麼還叫我墨小姐啊。”墨唯一撅著小嘴。
一身紅色大衣,襯托的她膚白如雪,五官嬌俏又靈動,漂亮的不像話。
時歡忍不住笑,“唯一。”
墨唯一頓時開心了,“你過來探病嗎?”
“恩。”
“誰啊?該不會又是你家褚少病了吧?”
“不是,我奶奶在這住院。”
“嚴重嗎?”
“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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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說完,這時卻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歡歡,可以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