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穿著簡單的白襯衫和牛仔褲，領口微敞，露出一截精緻的鎖骨。燈光下，他耳尖泛著淡淡的粉色，睫毛在臉上投下細小的陰影。
“我、我彈一首《LOving StrangerS》可以嗎？”程澈的聲音很輕，像羽毛拂過耳畔。
明玥點頭，看著他用修長的手指撥動琴絃。前奏響起時，連空氣都變得溫柔起來。
程澈唱歌時意外地不緊張了，嗓音清澈中帶著一絲沙啞，像是夏夜微風中的私語。
“LOving StrangerS, lOving StrangerS...”
“LOving StrangerS, Oh...”
程澈唱歌間隙，一直沉默的許淵走向一旁的迷你吧檯。他穿著剪裁利落的黑色襯衫，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線條分明的小臂。
他的動作乾淨利落，沒有一絲多餘。明玥看著他取出調酒器、量杯和各種酒瓶，修長的手指在瓶瓶罐罐間穿梭。
“明小姐有什麼偏好的口味嗎？”許淵開口，聲音低沉得像大提琴音。
“酸甜適中，不要太烈。”明玥說著，饒有興趣地觀察他的動作。
許淵微微頷首，開始調製。冰塊在金屬調酒器中發出清脆的碰撞聲，他手腕翻轉的動作流暢得近乎藝術。
幾分鐘後，他將一杯漸變色的雞尾酒放在明玥面前。
液體從底部的深藍逐漸過渡到頂端的透明，中間懸浮著一片薄檸檬，杯沿綴著一圈細鹽。
“它叫什麼？”明玥接過酒杯，指尖不經意間碰到許淵的手指，觸感微涼。
“冰焰。”許淵回答，“藍柑橘代表冰，伏特加是焰。”
明玥抿了一口，先是嚐到柑橘的清新，隨後是酒精的微灼，最後留下淡淡的薄荷餘味，像是冰與火的交融。
喝了幾口，她還記得自己酒量一般，放下酒杯。
程澈又換了首歌彈奏，而許淵則開始調製其他酒。
聽著悅耳的歌喉，看著賞心悅目的調酒師，明玥忽然理解了為什麼男人喜歡來會所了。
媽媽桑送進來的一批還都賣藝不賣身，比如眼前的程澈就是貧困生過來賺學費和生活費的。
她原本是在沙發上坐著，後來變成側躺著。
許淵又調了一杯酒，酒杯呈現出深紅色，像凝固的血液。明玥嚐了一口，差點嗆到，比第一杯烈多了。
“這又叫什麼？”她咳嗽著問。
“血色都市。”許淵遞給她一張紙巾，“建議慢飲。”
明玥瞪他一眼，卻忍不住笑了，“你是故意的。”
酒精讓她整個人都放鬆下來，明玥又喝了幾杯不同的調酒，直到眼前有些暈乎，讓包間裡的兩個男大出去了。
她臥在沙發上睡了會兒，直到被人搖醒。
明玥迷迷糊糊睜開眼，思維還遲鈍著，眼前晃動的人影有些眼熟。
她抬手揮開他扶著她的手臂，斷斷續續道：“你、你長得好像…周司硯，我、我沒點你這款啊……”
“別、別碰我。”
過了一會兒又有另一個人走過來想要抱她，明玥動了動鼻子，聞到了清新的橙花香。她慢慢抬起眼皮，是一張精緻的混血顏。
她打了個激靈，這是江朗行，那剛剛被她甩開的就是周司硯！
被江朗行抱起來後，他走了兩步，遮擋的視線開闊起來，明玥才發現包間門口還站著一個人。
看臉是溫文爾雅乾淨俊秀的貴公子。
她這下子酒是徹底醒了，他們仨怎麼一起找到這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