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心一路小跳到陸子玉的面前,拉起了陸子玉的手。
拉到寢宮裡面去了之後,律心放下床榻邊的輕紗,道:“太子殿下想要奴家分一半流光錦給姐姐也行,吻我。”
陸子玉這輩子也算是見多識廣,且不說見過多少世外高人,至少沒臉皮的見過,而且還不少。
當時一個女人居然對著一個男人說出這種話,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陸子玉似沒聽清楚一般問道:“你剛說什麼?”
律心微微一笑,“我說讓太子殿下親奴家一口,奴家就把那流光錦分給太子妃,否則免談。”
陸子玉強壓著怒火,黑眸鎖著律心,冷冷道:“不要以為你是父皇的女人就得寸進尺,你說本太子要是失手殺了父皇的女人,父皇還能為了一個女人而責怪本太子麼?”
“當然不會了,皇上那麼喜歡太子殿下,自然不可能因為一個女人而父子反目。”
“既然這些東西你都清楚,為什麼還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本太子的耐心?”
律心手伸到了陸子玉那剛毅的側臉上,玩弄著他垂下來的發絲,道:“太子殿下此言差矣,這流光錦可是實實在在的皇上賞賜給奴家的,至於這流光錦原先是誰的,奴家怎麼可能知道這種事情?對不對?太子殿下想要拿奴家的東西去取樂太子妃,那奴家也要是割愛的啊,所以太子殿下付出點什麼,這應該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吧?”
律心知道自己是在玩火,稍不注意就會玩火,但是她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了。
光腳不怕穿鞋的,有什麼好怕的?
“說了這麼多太子殿下,到底要不要這流光錦?”
律心的手指不斷的在陸子玉的胸口畫著圈圈,說出來的話也讓他有些心癢癢。
陸子玉站起來,眼神裡全是律心這一副妖豔的樣子,他把律心給抱在了懷裡,“既然是美人兒的邀請,本殿下自然是要答應的。”
說完之後直接低下頭吻住了律心。
都說這薄唇之人是最為心狠的,巧得很,他陸子玉是薄唇,她律心也是薄唇,那就看誰比誰心狠了。
陸子玉拿著流光錦回了東宮,太子妃高興得不得了,嘴裡唸叨著:“那個賤人果然還是欺軟怕硬,太子一去,她就只得乖乖拿出來了,不是麼?等有朝一日太子您登基…”
陸子玉聽著她唸叨有些煩躁了,便道:“這兒還有許多奏摺尚未批閱,你先退下去休息吧。”
看著他臉上的不耐煩,太子妃自知是多言了,跟了太子這麼久,他的喜怒哀樂她自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趕緊退了下去。
原本改奏摺的陸子玉腦海之中竟然是那律心妖嬈的身段,當下一走神,在奏摺上赫然寫出了律心二字。
他皺著好看的劍眉,看著奏摺上用紅筆寫出來的律心,極為的刺眼。
律心麼,到底有多麼自律,能管住自己的心麼?有趣。
皇帝得了一個美人兒,這美人兒把皇帝迷的七葷八素這件事情不僅僅是皇宮,連宮外的那些人都略有耳聞了。
而且還傳出了許多事情。
譬如,皇帝為了那美人兒居然勞財傷民的非要給那美人兒建造一個納涼的地方。
又或者,為了讓那美人兒開心,皇帝居然讓文武百官陪著給那美人兒做樂子。
可是每當午夜深宮寂寥的時候,律心總會從牆角挖出一個襁褓。
那襁褓之中是早就已經死去的嬰兒。
她呆呆的看著那孩子,不覺得便流出了眼淚,律心喃喃自語道:“孩子,對不起,是娘沒有保護好你,不過娘一定要讓傷害的所有人都因此付出代價。”
大抵到了晚上,在那一樣一輪皎潔的月光之下,有了夜色的掩護,律心才敢把自己臉上的偽裝給撕開,她現在應該算是步步為營了,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之中,她也知道自己可能一不注意就會萬劫不複,但是她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方,就不會再後退。
這些日子,律心總覺得腦子不是很清楚,吃什麼吐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