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難以置信,在自己側妃下葬的這一天自己居然和父皇的女人睡在了一起。
他站起身來看著癱軟在地上的律心,冷冷道:“之前本太子的側妃放了你,所以才招惹了殺生之禍,如今你在父皇身邊就應該安分守己,這是最後一次,以前的事情權當沒發生過,你忘記吧?”
呵,殺了她的孩子說忘記就忘記,人世間的事情哪兒這麼容易?殺了別人之後說什麼讓別人忘記?
她已經走上了這條複仇路,就不會再回頭了。
律心起身,如一條水蛇一般蔓上了陸子玉的身上,如清脆的銀鈴一般的笑聲,道:“太子殿下不喜歡奴家麼?”
“本太子只愛自己的太子妃。”
律心倒也不反駁他,慢慢穿好自己的衣裳,淡然如斯道:“既然只愛自己的太子妃,剛剛為何又和奴家這般歡好,抵死纏綿,還是在這側妃的葬禮時?”
陸子玉像是被戳中了軟肋,惡狠狠的捏住律心的下顎道:“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其實他也說不上來到底是為什麼,剛剛只覺得喉嚨一緊,身體有些躁動,就有些控制不住。
但是現在完事之後又覺得自己剛剛的行為,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律心閉上眼睛,勾唇嘲諷道:“太子有本事就殺了奴家,到時候再給你的父皇交代吧。”
她這是在賭,當然,她並不認為就她一個女人就能挑撥皇帝和太子的關系,所以就當是放手一搏了,就搏這太子捨不得殺她。
在閉上眼睛的時候,律心的心髒噗通噗通的跳個不停。
“你滾吧。”陸子玉淡然如斯的說道。
律心轉過身出了門,只不過在出去的時候那淡然一笑,陸子玉並沒有看見。
回到寢宮,律心叫那宮女去傳喚太子妃,說是敘敘舊。
世人都知道太子愛太子妃是愛到了骨子裡,律心當然也不打算對太子妃怎麼樣。
等到太子妃來了的時候,律心微微招了招手,“太子妃大駕光臨,奴家未能迎接,還望太子妃不要記仇。”
太子妃打量律心,半晌之後,道:“我跟你並不熟,說吧,今天找我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律心見太子妃都直接開啟天窗說亮話了,她就懶得裝蒜了,只道:“太子妃不要這般見外嗎,好歹,奴家的親生兒子還給太子妃的兒子續命過,怎麼就不熟?”
太子妃一聽,有些慌亂,畢竟這個律心眼下已經是皇上的寵妃,她和陸子玉生下來的孩子得了病需要剛出生嬰兒血液,而且還只能是帶有陸子玉血脈的孩子,這件事情就只有當事人知道,雖然她開始也覺得傷天害理,但是後來一看見孩子從一開始的烏青著臉,變得有血色起來之後就無暇顧慮了,這個律心當初也是懷了太子的孩子,然後生下來給自己的兒子續命,如今她當上了皇帝的寵妃,舊事重提,怕是沒那麼簡單。
即便心裡有諸多想法,然而臉上還是鎮定自若道:“續命又如何,太子的孩子是皇家血脈,你當年不過只是個賤民而已,為皇家做事你應該倍感榮幸。”
律心精緻的眉頭一挑,笑道:“太子妃說的是,放心,奴家也沒有打算翻舊賬的意思,就是和太子妃隨便聊聊,之前我在東宮瞧著太子殿下的寢宮裡面有許多花,那是什麼花?”
突然被問這件事情,太子妃雖然很奇怪,但是還是沒好氣的說道,“就是很普通的花,不過只有龍吟國才有,名字叫龍吟花。”
這她倒是聽過,以前上山採藥的時候遇見醫館的老伯,說這花的氣味可以使人安神好入睡。
“好,沒事了,太子妃可以回去了。”
太子妃雖然狐疑,但是也不想和律心接觸太長,轉身便離開。
宮裡有專門的刺青師傅,這些日子都被傳喚到了那個皇上新寵那去了。
眾人雖然詫異,但是也不敢問。
何況刺青這種事情,也是很疼痛的,就更不敢提。
律心露著光滑白皙的後背,對著刺青師道:“沒錯,就是要紋一朵好看的龍吟花。”
刺青師傅不敢遲疑,開始精雕細琢給律心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