摁熄雪茄後，顧灝霆將窗戶開啟，房裡濃烈嗆鼻的煙味消散了不少。
黛泠洗完澡後頭發只吹了個半乾，臉上卸了妝，素顏乾淨清麗，不像上妝時那般風情萬種，白.皙美好，看著要比熒屏上小很多。
黛泠見他盯著自己的臉，她伸手將頭髮扒下來擋住，“沒化妝是不是很醜？”
“還行。”他雙手插在褲兜裡，神情懶散的看著她。
黛泠噘了下嘴，“知道季大老闆見過的美女如雲，不會將我這種放眼裡。”似乎想到什麼，她問，“找我來什麼事啊？”
今晚她和他發生了不少尷尬事，她其實不怎麼想面對他。
垂下長睫，她低頭把.玩著自己落在肩膀上的長髮。
“還生氣嗎？”
黛泠長睫顫了顫，思索了幾秒，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應該是先前他吻她又嫌髒的事。
“你覺得我不應該生氣嗎？”
“生氣還維護我？”
黛泠陡地抬起頭，撞上他那雙如暗礁般的黑眸，她結結巴巴，“你…知道了？”
他低低地嗯了一聲，“她們沒說錯，我對女人，沒感覺。”
黛泠看著他那雙如黑洞般的眼眸，胸口有些酸酸澀澀的痛，像是被蜂蜜蜇了一下。
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她小聲問道，“你喜歡男人嗎？”
他沒有回答。
長久的沉默，讓黛泠有些無力。
不知道為什麼會難受？
她並不歧視同性戀，只是沒想過，他真的……
“抱歉，我以後會注意分寸。”黛泠眨了眨有些酸澀的眼睛，轉身，朝門口走去。
挺直的肩膀，不自覺的耷.拉下來。
為什麼會這麼難過呢？
她又不是沒有談過戀愛的，跟前任分手時，好像都沒有這麼難過。
更何況，這個男人只是將她當成傭人——
深吸了口氣，她努力調整好心情。
指尖握住門把，她將門拉開一條縫，剛要出去，砰的一聲，一隻大掌重新將門關上了。
緊接著她纖細的手腕被他扣住。
黛泠沉著小.臉，也不管他是不是她主人，抬起腳就朝他踹去。
他反應靈敏，避開她亂踢的腿，另只長臂一伸，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黛泠心裡難受，她這個人就是別人讓她難受了，她也會讓別人難受的人。
何況她要走了，他將她抱起來，讓她更加心煩。
像只發怒的野貓，朝他身上抓去，撓去。
顧灝霆脖子被他撓出一條血痕，他皺了皺眉，沉著眼將她摔到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