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澤翻到檔案第一頁,想看看誰做的親子鑑定,但還沒看到,車子突然吱的一聲,停了下來。
尖銳刺耳的剎車聲,響破天際,後面幾輛正常行駛的車,被他這樣猝不及防的剎車,全都跟著追了尾。
一時間,各種叫囂詛罵聲不斷。
容瑾言全然不在乎。
他一把從歐澤手中奪過檔案,手指微微發顫的翻到最後一頁。
當他看到鑑定結果,兩人為生物學父子關係時,大腦裡一片空白。
這,怎麼可能呢?
上午那份鑑定,明明不是父子關係。
下午這份,卻又是父子關係。
歐澤看到容瑾言一副震驚又傻透了的樣子,抬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二哥,你沒事兒吧?”
容瑾言一把揮開歐澤的手,然後,用力往自己腿上擰了一下。
痛的!
不是做夢。
又盯著報告看了會兒,漆黑的瞳眸一陣劇烈收縮,震驚和難以置信過後,一股難以言喻的狂喜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平日裡那過清俊冷貴的臉,瞬息萬變,精彩紛呈。於是,歐澤看到了向來泰山崩於前都能面不改色的男人,像個傻.逼一樣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車窗,擋風玻璃外,那些追了尾的司機,一個個都怒不可遏的叫罵著。
“二哥,你是不是先下去處理下事故——”
話沒說完,容瑾言就一記冷眼朝他掃了過來,“這件事交給你處理。”
容瑾言推開車門,下了車。
外面那些人想要上前找他算帳,但是看到男人那張俊美卻也冷漠的臉孔,以及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懾人氣息後,敢怒又不敢言。
容瑾言朝馬路邊走去,那些叫囂的人不自覺的跟他讓出一條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