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不大,他睡的床是那種正兒八經的上下鋪的床。
一米二,完全容不下他的大長.腿。
他靠躺在床.上後,其中一條腿縮著,另一條腿垂在床邊踩在地上。
他闔著眼斂,一副累極了的樣子。
先前他在鐳臺上,寧初看得還不是很清楚,這會兒他就在眼前,那張臉,哪還有以往的英俊矜貴,全都是大大小小的傷痕與淤青。
緊抿著的雙.唇也受了傷,上面還冒出點點血絲。
還有他的身子,青青紫紫,沒有一塊好的地方。
寧初看著看著,眼眶裡就一陣澀痛。
緊.咬住唇.瓣,生怕自己哭出聲。
這個傻.瓜!
為了她,將自己弄成這般遍體鱗傷。
她吸了吸鼻子,生怕自己會哭出聲。
她知道他很累,她不忍心將他吵醒。
他睡了多久,她就看了多久。
甚至不敢坐到他身邊,害怕打擾到他。
自從寧初出事後,即便後來在漁村見到過她,容瑾言的睡眠質量也極其不好。
總是睡不到一個小時就會驚醒過來。
這次也是一樣,儘管身體疲憊至極致,還是會被驚醒。
猛地睜開眼睛,他坐直身子,布著紅血絲的眼睛裡還帶著濃濃的倦意。
朝宿舍裡掃視了一圈,除了他,並沒有其他的身影。
走到書桌前,他準備拿起紙筆記下今天比賽獲勝的經驗,突然發現放在桌上的東西有被人動過的痕跡。
誰來過他的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