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初醒來的時候,天邊泛起了魚肚白。
她窩在一個溫暖寬闊的胸膛裡,男人有力的大掌搭在細.腰間,她微微抬起頭,朝抱著她的男人看去。
他闔著眼斂,沒有醒。
寧初小心翼翼的將他的大掌拿開,從床.上起來,替容瑾言和小雨滴蓋好被子,找到筆和紙,寫了兩行字,又盯著父子倆看了會兒,才轉身離開。
門被關上的一瞬,閉著眼睛的男人,就睜開了佈滿血絲的深邃雙眸。
眸色墨黑的盯著緊閉上的門看了許久。
眼底有隱晦的情緒在劇烈翻滾,心臟像被什麼東西緊攥著,讓他薄唇緊抿,神色更顯暗沉和疲倦。
他慢慢收回視線,落到泛花的天花板上。
眼眶有些澀然,心口悶悶的抽痛著,一下一下,細細麻麻的,吞噬著他的五臟六腑。
就像做了一場夢。
現在醒來了,他連挽留她的資格都沒有。
他閉了閉眼,將心底泛起的疼痛,逐漸隱忍了回去。
小雨滴醒了。
沒睜開眼,小.嘴裡先出一聲迷糊的嘟噥,“小初初。”
容瑾言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慢慢睜開眼睛,朝床.上望了望,沒有看到寧初身影,視線才落到他身上的小傢伙。
小雨滴抬起白.嫩的小手揉了揉眼睛,看清房間裡沒有寧初的身影,只有爹地在後,小小的眉毛緊皺了起來。
“小初初呢?”
容瑾言剛準備說話,就見小傢伙泫然欲泣的癟起了嘴巴,“是不是小初初還想躲貓貓?”
容瑾言瞳眸驟縮,緊抿了下泛白的雙.唇,他從床頭櫃上拿起寧初留下的紙條。
三行字。
——二哥,好好照顧小雨滴。
——小雨滴,好好聽爹地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