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怕是因為自己太過思念而出現的幻覺。
幽黑深沉的眸,緊緊盯著她冷淡而清澈的眉眼,瞳眸一陣劇烈的收縮。
她穿著一條款式簡單的黑色齊膝長裙,長了不少如瀑布般的黑髮披在肩膀兩側,臉上戴了口罩,但那雙露在外面的眼睛,卻是他熟悉的。
他也不說話,只是用那雙濃稠如墨的眼睛看著她。
寧初被他看得頭皮發麻,長睫輕輕.顫了兩下,什麼也沒說,轉身就朝屋子裡走去。
說實話,她還沒有做好面對他的心理準備。
或者說,她根本沒想過還要面對他。
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寧初心臟一緊,進了廚房,下意識想要將門合上。
但是男人的速度更快,大掌撐到了門框上,抵住了她關門的動作。
比力氣的話,女人總是不及男人的。
她垂著眼斂,視線落到了他那只是修長如玉竹般好看的大掌上。
“寧初。”男人喚她的嗓音,無比緊繃。
寧初沒有說話,他也不再說什麼,兩人無聲的在門上較量著。
最終,她還是抵不過他的力氣。
門開了。
他閃身進來,順手將門關上。
十多個平的廚房,因為他的到來,顯得逼仄而狹窄。
氣氛,變得壓抑而凝滯。
寧初黑白分明的瞳眸盯著自己的腳尖。
不甚明亮的光線裡,他英俊的面上蒙著一層看不真切的陰影,寧初沒有看他,只感覺到他的視線停留在她臉上後就沒有挪開過。
“寧初。”
他又喚了她一聲。
她抿了抿被口罩遮住的唇.瓣,努力平復情緒後,她抬起眼眸看向他,“先生,有事嗎?”
一句話,像是一記驚雷,重重朝容瑾言劈來。